從景不想接待這白袍小將,甚至彎弓搭箭,想要一箭射到白袍小將麵前,讓他停步。
關鍵時刻,玉昭霽出聲“從景,讓他過來。”
從景著急“可……”
玉昭霽堅持如此,從景隻能強壓下擔心,允諾放行。
玉昭霽這時感覺內臟出血了,他見從景實在擔憂得不行,忍著痛楚出聲“不必擔憂,白雲法師並非如此短視之人,她既放行於我們,就不會在此時翻臉。”
從景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沒有這麼好的氣魄能沉穩下來。
終於,那白袍小將被放行後,策馬到了玉昭霽、從景麵前,翻身下馬,行禮道“法師讓我來為殿下帶一樣東西。”
玉昭霽身體欠佳,從景代為問“什麼?”
白袍小將“末將不知。”
從景困惑地接過白袍小將手中的絹帛,屏住呼吸,打開絹帛一看,神情立刻變化。
碰見玉昭霽疑惑的目光,從景連忙回答“這是玉州放行的文書。”
南方多數在希衡手中,玉昭霽的勢力主要以京城為中心擴散,在金麓王朝北方。
如今,玉昭霽等人在南方,其實是吃虧的。
但是,如果說玉昭霽等人能夠成功從玉州借道離開,那麼,就徹底入了北方。
這文書對於玉昭霽等人來說,便如同救命良方,隻是從景實在不敢相信這餡餅會砸在他們頭上。
這時,那個白袍小將又說“法師還托末將帶一句話。”
玉昭霽壓了壓痛意,道“你說。”
白袍小將道“法師說,殿下為社稷之故,力戰鬼君,才招致身體欠安。她敬殿下是英雄,所以,願與殿下來日堂堂正正決鬥,絕不做背信棄義之事,若有違者,人神共誅。”
玉昭霽現在可是有修為有記憶的,隻是裝成諸葛玉的凡人樣子罷了。
他聽見人神共誅這句話,有些想笑,卻又忍住了。
玉昭霽完全懂希衡是什麼意思,他看著從景,此時的從景終於徹底卸下防備。
從景長舒一口氣,玉昭霽問“你在想什麼?”
從景老實回答“法師光明磊落,不愧是殿下的對手。”
玉昭霽頷首,他傳令下去,不必休整,全速往玉州前進。
而另一邊,陳郡。
希衡和田先生以及另一個謀士,已經坐在了城主府之中。
那位謀士眉宇間有些急切“法師,雖說天下重義,可是天下人也善忘,法師今日為了一個情義,放走攝政王,不亞於放虎歸山。若法師今日狠下心來,最多不過是受一些流言蜚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今日攝政王死,他為獨王,,他死後,整個北方法師如同探囊取物。”
希衡點頭,這位謀士所言一心為她。
但她認為,有更好的解法。
希衡道“子文所言,田先生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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