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頭跪在地上,許久沒有抬起頭來。
這時候楚王妃也在,就連楚王世子,也生怕自己漏了點什麼,導致楚王府滿門被滅,所以讓人攙扶著自己在這裡看事情的經過。
楚王世子想知道,白姮……是不是真的成了鬼?
就像他做夢夢到的那樣,會殺了楚王府滿門?
大師兄見人證上來了,不由抬起頭“張大夫,說吧。”
張大夫抬起臉,五師兄麵色一變,因為這赫然是之前給白姮開過保胎藥的郎中。
張大夫滿麵淒楚,又有些慚愧,但還是道“照理,老朽不該說的,老朽身為醫者,本該治病救人,也為病人保守秘密,可是這位道爺找到了老朽的家,綁了老朽的發妻和孩子,老朽實在是……”
五師兄聽到這裡,勃然大怒“大師兄!你這是什麼行徑,快放了他的妻兒!”
就連楚王妃,看大師兄的表情也越發不恥。
楚王妃這下更覺得大師兄不像是個道士了,什麼道士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大師兄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我雖然綁了他的妻兒,可並沒有傷害他們,我好吃好喝地供著,等他如實招了,那我自然會放了他的妻兒。”
五師兄道“無恥!如若他沒有按照你的想法,說出你想聽的話呢?”
大師兄“那就是他自己自作孽,報應在了他的妻兒身上。”
張大夫聽到這裡,確實沒有辦法。
張大夫道“你想我說什麼?”
大師兄陰惻惻地笑“就說一說,保胎藥的事情。”
五師兄著急忙慌想要阻止,希衡卻拉住五師兄。
希衡道“先讓這位張大夫說吧,反正,大師兄已經有了這方麵的猜測,不找張大夫,也會找其餘人。”
大師兄“你知道就好!”
張大夫等他們師兄妹沒有吵架了,這才說“曾經,這位五師兄找我為一個女子診脈,開保胎藥,這女子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黑紗之中,看不真切,我一把脈,的確是喜脈,隻是憂思難解,胎像不穩,我便為其開了保胎藥。”
大師兄得意一笑“你說的那位女子,和你麵前站著的這位,長得一樣嗎?”
張大夫看了看希衡,低下頭“掀開幕籬不一定,可戴上幕籬,穿著打扮乃至於身形,都是一模一樣。”
大師兄更是笑得開懷至極“白姮!你還有什麼好嘴硬的?哪怕你沒有墮成邪物,可你身為下一任國師,你理應遵循清規戒律,不得同男子廝混,可你如今不隻同男子廝混了,還搞出了孽種,你還不束手待死?”
大師兄真想殺了白姮。
白姮這麼多年一直是他的陰影,把原本屬於他的光環搶得一點不剩,這讓他怎麼能不恨呢?
希衡道“哦?大師兄就這麼信了?既然大師兄信我已經和人苟且,不知那個男人是誰?”
大師兄更得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男人就是……”
他直接指著楚王世子“就是他!白姮,你因為和他無媒苟合,弄大了肚子,之後他拋棄了你,所以你懷恨在心,用了邪法去害他,這些事,我樁樁件件都會稟報給師尊,稟報給朝廷!你死定了。”
麵對這一指控,五師兄汗如雨下。
在五師兄看來,大師兄已經查到了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