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衡短暫頓住腳步後,便往皇宮下飛來。
此時,瀾真國師已經完全控製了整個殿內的護龍衛,這些護龍衛聽從瀾真國師的吩咐,押解著田丞相,就要推出去斬首。
權之欲充滿惡意瞥了田丞相一眼,似乎看到了自己代替田丞相位置的那一天。
他朝瀾真國師諂媚道“師尊,屆時,咱們就說田丞相狼子野心,發動了宮變,親自被女帝下令斬首。而那些皇女們,都和田丞相勾結,廢了她們的繼承權,再讓女帝傳位給師尊您,您就獨步天下了。”
權之欲就是這樣的冤孽化身,媚上欺下。
他對於比自己強的瀾真國師,便放低了十足的架子,恨不得給瀾真國師當狗,毫無尊嚴。
可是尊嚴這種東西,在某個地方失去了,就一定會在另外的地方補回來。
麵對比自己弱小的田丞相,此時的權之欲,就恨不得踩著田丞相的脊梁骨,坐在他的頭頂上,喝田丞相的血。
這種行徑,堪稱奴顏婢骨。
當然,權之欲本身也就是權力的奴隸罷了。
瀾真國師不理會權之欲的阿諛諂媚,道“獨步天下?為師要的是獨步天上和天下,這個人間,不過是咱們提升修為的屠宰場罷了。”
權之欲恭維“師尊鴻鵠之誌,弟子不過是個燕雀,哪裡能比肩師尊的眼光?”
瀾真國師舒服得眯了眯眼“對了,你不是有分身在幽山嗎?幽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權之欲一僵,臉色訕訕。
瀾真國師橫他一眼“你啊,無利不起早,見不到好處的事兒,你就辦得稀裡糊塗。現在,立即感應你的分身,看看那邊的境況。”
權之欲訕訕說是。
他趕緊閉上眼,感應幽山那邊的情況,可是越感應,權之欲就越惶恐。
為什麼……他完全感應不到分身的情況了?
權之欲試著使用分身的力量,發現力量也空了……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是他的分身徹底被消滅了,所以連帶著力量也消失。
什麼人能夠徹底解決他的分身?
他的分身都出了問題,那麼一起去的食之欲、妒之欲他們呢?
權之欲簡直不敢深想,他鼻子上都因為這件事,開始不斷冒出虛汗。
瀾真國師觀他神色,猜到事情出了極大的變故,問“怎麼回事?”
不等權之欲回答,瀾真國師便聽到裡屋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瀾真國師和權之欲齊齊望去,居然見到屏風碎裂,裡屋亂了一地,在一地硝煙中,站著幾名不速之客。
其中一男一女,都生得恍如神明,他們中間護著那位女帝。
女帝不再是之前那種呆若木雞的模樣,而已經完全恢複了神智,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其中那位女子,目光中似乎有眷戀又有忌憚。
總之,無比複雜。
女帝的衣衫好好的,發髻也好好的,看來色塵所說的嘗嘗女帝的滋味……並沒有落實,隻是托辭而已。
瀾真國師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女帝年逾四十,雖說保養得宜,可也看得出年紀了。
色塵再是色心大起,也不至於如此……
瀾真國師發現中計了,握住自己拂塵,眯著眼“色塵呢?”
“在我這裡!”一聲清叱傳來。
白姮抓住色塵的衣服,從裡屋跳出去,她猛地將色塵往瀾真國師一扔。
瀾真國師冷了臉,根本不理會色塵的死活,就要直接和白姮動起手來!
權之欲則被扔過去的色塵砸了一下,權之欲剛要把色塵給掀開,卻忽然看見色塵的背上,連接著許多細小的花莖。
這些花莖特彆細小,但是勝在數量繁多,就像是什麼不知名蘑菇的菌絲一樣。
菌絲連接著色塵,從色塵的背上,開始往其他地方蔓延。
一部分朝權之欲這裡來,一部分則朝著瀾真國師的後背蜿蜒而去。
正和白姮鬥法的瀾真國師一無所覺,權之欲眼見著自己也被花絲給纏繞住了,連忙喊“師尊,小心背後!”
“師尊,救我!”
接連兩聲,總算是把瀾真國師給喊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