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醫療條件差，采藥人扮演著采藥，治病啥的。
屯裡麵有個發熱感冒啥的都是采藥人來。
或者說附近幾個山屯的人，生個病啥的，離得近都是來找采藥人去。
采藥人就相當於宣傳手冊裡麵寫的赤腳醫生，都能做。
“以前王家屯遇到過這東西嗎?”
薛成遠看著采藥人，麵色嚴肅問道：“這東西應該早就有了，而且屯裡麵出過事，不然你不可能這種反應。”
聽著薛成遠這話，采藥人一愣，看著薛成遠，猶豫著點了點頭：“有過，而且不止一次。”
“就我們屯裡麵，早先因為這白眉蝮蛇的原因，沒過三人。”
“一個是老隊長的小子侄，一個是五姐，就是屯裡喊五奶的那位，她的大孫子。”
“還有……”
采藥人深深歎了口氣：“還有我閨女。”
看著采藥人，薛成遠麵色一凝，看著采藥人帶著一絲痛楚的臉，突然不知道怎麼說。
走的都是很近親屬，都是痛心的疼。
“事情都早了，最近幾年我們屯確實沒有人被咬過，李家屯、白家屯、靠山屯這些地方最近幾年反而因為這東西死了不少人。”
采藥人調整麵色：“這東05西隻要遇見，出現在屯周圍，我們都是想儘辦法趕儘殺絕，絕對不能留!”
“如果遇到熊狼虎豹，我們最起碼能反抗，哪怕被抓傷咬傷，都能活。”
“但是這玩意，咬一口就沒命，我們屯在多少個人，誰家都承不住喪子喪親的仇恨。”
薛成遠默然，點了點頭。
這就是人跟生物爭生存空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以後你再上山，隻要是看到蛇，彆管什麼,你全部都不要上前，不管這蛇是死是活都是這樣。”
薛成遠看著門麵前早已沒了笑的采藥人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除了這條蛇，你還記得跟蛇打鬥的東西是什麼嗎?”
采藥人問道：“大概率是哪一種水中獸類，看這咬痕應該是水獺，但是這東西不可能在山溪中，食物就不夠。”
“那條山溪離人也過近，它們絕對不可能在那安家。”
薛成遠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著蛇飄到岸邊，才勾過來。”
“算了，不管了，成遠你先回去，下次再進山林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采藥人一臉嚴肅：“這個季節的蛇都出來了，有的潮濕地方還有蠍子毒蟲。”
“長白山的夏季，更加危險!更加難以捉摸。”
“嗯!”
這邊薛成遠回家，將蜊蛄全部倒在盆內，稍微清洗好，放在一旁瀝乾水分。
等到下課，辛琇晶進屋看著坐在屋內剝蒜準備調料的薛成遠笑問道：“怎麼了這是?一個人在這發呆呢?”
“什麼就發呆了?這不是忙著手一直在動。”
看著辛琇晶站在一旁在那笑：“傻妮，就知道在那傻笑，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晚上給你做大餐。”
“啥大餐?”
辛琇晶一聽到薛成遠說要做大餐，立馬走上前，搬了個板凳坐在一旁：“這山裡麵還有我沒吃過的東西?”
“呐，放在那了，自己看唄。”
辛琇晶轉頭看向遠處，麵色古怪：“你說的好東西就是這個?”
“嗯，這不算好東西嗎?”
“蜊蛄這東西也不咋好吃，還不如小雞燉蘑荻呢!”
“你就知道哄人，就不能來點啥好的東西?天上飛的有麼有?”
“有啊!”
薛成遠說著衝外麵喊道：“大白，有人要吃你!”
“嘎嘎!”
天鵝扇動著翅膀推開門進來，衝著辛琇晶直叫。
“你看看給人家氣的，剛來就要被你吃。”
看著天鵝，辛琇晶有些驚喜看著薛成遠：“這是你剛買的大鵝?”
“天鵝，會飛的，跟家裡麵養的那種不一樣。”
“真好看，看著真白淨。”
“嘎!”
“這麼肥，要是燉了，肯定很香!”
“嘎嘎!”
大白高喊著，扇動翅膀跑遠。
“你看看給人家嚇的。”
“你啥時候搞了一隻天鵝啊!”
辛琇晶來了興趣，看著薛成遠問道：“早先也沒見著，是不是今兒上山剛抓的?”
“你看天鵝都抓了，後麵你要不要再來兩隻鴛鴦?”
“找鴛鴦乾啥?”
薛成遠看著辛琇晶，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你想乾啥?辛琇晶同誌，鴛鴦可不興吃啊!”
“薛成遠!你又來了!”
辛琇晶聽著薛成遠的話，隻感覺胸悶，抖的厲害。
“成遠!大隊長回來了，你過去把剛剛這事跟大夥再重複一遍!”
“好嘞!馬上過去!”
這邊薛成遠站起身，辛琇晶看好奇問道：“什麼事啊?還要再說一遍?”
“關於命的事。”
薛成遠拿著丟在一旁盆裡麵的蛇，提溜著準備出門。
“你等我一會，我也去聽聽到底是啥事。”
辛琇晶跟著出門，一路來到老隊長家。
“就是這麼回事，東西也在這。”
聽著薛成遠說完，屋內眾人一陣沉默。
幾杆大煙槍冒著煙霧，久久不能散去。
“這事怎麼說?都講講?”
老隊長看著屋內眾人：“這也不是小事，咱們屯以前出過好幾次這事，現在出現了必須給的解決了。”
“老隊長，咱們現在要把地點確定了，這蛇到底在哪一片，產卵產在哪，咱們都要給搞清楚。”“這事成遠知道，問成遠就行了。”
眾人看著薛成遠：“成遠你給說說，這事情咋講?”
“事情就是剛剛說的那樣，蛇就是在溪流裡找到的，至於有沒有更多我也不知道。”
說著薛成遠突然想到什麼:“要不咱們買些鴨子或者鵝之類的苗放在溪流那邊，晚上再給趕回來。”
“要是少了，那肯定裡麵還有，咱們再想法子清理。”
“這前麵咱們先找著看看，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後麵鴨子來接班。”
“要是後麵沒有，這鴨子鵝啥的，長大下蛋，或者宰了吃都行。”
“反正都在在溪水山林裡麵自己找食吃，也不用怎麼喂。”
聽著薛成遠這麼一說，眾人想了想，發現薛成遠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
最起碼，這裡麵沒啥損失。
“那咱們明天起先彆去草甸子那邊了，反正都要曬乾咱們不著急。”
“耕地那邊也不用管，放幾天，反正都種下了，也沒結種，也沒野豬黑熊鳥啥的來霍霍糧食，幾天沒事。”
老隊長吸了口煙：“現在是保證咱們屯裡麵人的安全為主，我可不想咱們屯誰家再出事。”眾人點頭，紛紛表示同意。
“成遠，回頭你跟著人一塊過去，指認一下地方，然後把具體地址說清楚，然後馬上回來，千萬不要在那多待。”
“老隊長，我這麼大人了，大家夥都去，我不去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