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琇晶看著麵前信,手中筷子放下:“快看看,有沒有女同誌給你寄過來的信。”
“嗯?”
薛成遠抬頭看著辛琇晶:“你就這麼希望有女同誌給我寄過來信?”
說著,薛成遠將陝北的信打開。
不用想,這封隻可能是鄭桐的。
現在在陝北他認識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鄭桐,一個是棒梗。
可是棒梗,自己跟人家一點不熟,大院裡麵就沒說過話。
打開一看果然是。
“陝北的肯定又是你那幾個發小。”
“就一個了現在,另外一個去當兵了。”
看著信上寫的內容,跟上次大差不差,同樣是敘舊,聊聊陝北往事。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鄭桐在上麵寫著他在陝北生活有多麼多麼淒慘,多麼多麼難。
然後到結尾來上一句,自己被賈梗打,給賈梗送進去了。
然後護衛有功,跟蔣碧雲處的火熱,機會來了!
“好嘛!你這發小可真行,為了人家女同誌,就這麼白挨一頓打?”
一旁的辛琇晶坐在薛成遠身旁,貼在一起。
本就到了夏天,這穿的就少,再加上辛琇晶這有些偉岸的懷抱,薛成遠趕緊拉開,防止自己出醜。
然後沒一會兩人又靠在一起。
“你不懂鄭桐這小子,心裡麵小伎倆多,這是算計人家棒梗,然後抱得美人歸,這小子壞得很!”
將鄭桐信放下,打開從吉延來的信。
沒多遠的地方,還有人寫信。
“成遠,我們張海洋正式調到長白山守衛……”
“鐘躍民這小子來長白山了!”
薛成遠有些吃驚,這不是前麵倆人在吉春嗎?怎麼現在來到長白山了。
“就是陝北的那個?”
“嗯。”
將信封收好:“回頭給他寫一封信回過去,告訴他地址讓他自己來找。”
“這小子想讓我上門去找他,這樣他才能請假,滑頭。”
等到看到最後一封信時,薛成遠眉頭緊皺。
這封信竟然是劉海中寄過來的,這是他絕對沒想到。
兩人關係這麼差,劉海中還主動寄信。
等到看完內容,薛成遠眉頭舒展開。
這老小子竟然找到自己下鄉的地點,寫封信來問問自己950生活的咋樣。
但是薛成遠更能從裡麵看出其他意思,這是在試探自己在長白山這邊死沒死啊!
要是死了,自己原先那房子,不就可以分給其他人了,這劉海中肯定能從中撈得實惠。
心裡麵還說賈張氏貪圖自己房子,薛成遠淡淡一笑。
賈張氏貪圖自己這房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但是得這劉海中更不是好東西,他不隻是想要房子,這還貪圖自家地契。
“你們大院事還挺多啊,還有人貪圖你家兩間房子,還要專門給你寄封信。”
辛琇晶看著信封上的內容看著薛成遠:“你家在四九城有點落寞了啊成遠,怎麼就剩下兩間屋了啊?”
“怎麼,你家剩下的很多嗎?”
“那海外還有資產呢,我爸說狡兔三窟,不能把多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麵。”
“你爸說的對。”
薛成遠將信收起來:“那你覺得我爸媽當時全國生意做的這麼大,是九城拔尖的一批,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啊?”
辛琇晶看著薛成遠:“難道說?”
“自己心裡麵有數就行,彆往外說。”
薛成遠拿起紙筆,開始給陝北吉延回信。
至於四九城,就是不回信,看看這劉海中能搞出什麼事出來。
“成遠!外麵有人找!”
“誰啊?”
“不認識!看樣子是部隊上的。”
薛成遠放下手中筆站起身:“還有部隊上的人來我這單門找我?”
“是嘞,專門點你名找你的。”
等到薛成遠走到屯口,看著兩個穿軍裝的人,麵龐一笑。
“你們倆個小子,不好好當兵,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咋了?離得這麼近,就不能來看看你!”
張海洋跟鐘躍民走上前,想要給出薛成遠一個抱,直接被薛成遠躲開。
“不是,怎麼還躲呢!我們這才幾個月不見,你就這樣對待咱們g同誌戰友的?”
“一身臭汗,往我身上靠,你倆絕對故意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心裡麵想著啥。”
看到騙不過薛成遠,倆人隻能作罷。
“你倆怎麼來我這了?休假了?”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薛成遠看著兩人:“你倆小子可彆當了逃兵來我這,我們屯這麼多當兵的,聽說你倆當逃兵。”
“抓你們那都是給我麵子,不當麵給你倆崩了,這事就不錯了。”
“要崩誰?”
薛成遠這邊剛說完,就看到遠處老隊長背著槍跟黃挺幾個人走上前:“是崩這倆小子嗎?”
“穿著軍裝來山屯,還不帶槍,這倆人不會是逃兵吧?”
說著老隊長直接把後背上的槍握在手中,拉栓上膛,隱隱對著鐘躍民跟張海洋。
“不是逃兵!不是逃兵!”
鐘躍民跟張海洋趕忙擺手:“我們這打小跟成遠認識,這邊來當兵,這兩天首長批假,專門過來的!”
“哪個地方的兵?”
“吉延!吉延!就在山那邊,我們繞了一大圈,早晨天剛亮就來的!”
看著老隊長手中的槍,倆人差點魂都沒飛出去。
乖乖,這王家屯人這麼猛嗎!
上來啥也不說,子彈上膛對準再說。
這萬一手一滑,一槍打出來,小命都可能沒了。
“老隊長,你彆嚇他們了,看把他們嚇的,魂都快嚇掉了。”
聽著薛成遠說話,老隊長臉上露出笑,將槍收回:“又是好久沒見到當兵的了,有點懷念。”
“老隊長,你看看給人家倆棒小夥嚇的。”
黃挺在一旁笑著:“人家老遠好不容易來找成遠一趟,也是四九城人,咱們要好好招待招待。”
“就是,老隊長,你這給人家嚇著了,人家以後不來了,咱們可咋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