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位新媳婦瞅著真年輕,是我在四九城裡麵見過漂亮的。”
“師傅,你早先說著大院主人是的大學裡麵的老師,我當時問了怎麼這麼年輕,你說人家保(嗎趙好)養的好。”
“這女主人不會也跟這位薛老師一樣,是保養的好吧?”
“你可都說了,人家薛老師都30歲的人了,看著怎麼比我還年輕!”
大師傅看著自己帶的徒弟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跟人家薛老師能比嗎?”
“你瞧瞧你跟了我幾年,這幾年吃的,肥頭大耳的!”
“以前挺好的一小夥現在都胖變形了都!”
“回頭給我減肥去啊!”
徒弟聽了後茄子打蔫了一樣低頭,隨即抬頭:“師傅,我這胖有胖的好。”
“誰都知道瘦了好,可是我認識的一姑娘見了我這模樣,聽說我乾廚師的,人家在跟我嘗試著處處呢!”
就是這模樣不如薛老師媳婦。
“差多少關?”
“差出一片天地。”
“大家都吃好喝好啊!誰沒吃飽都算不給麵!”。
薛成遠這邊上前招呼著來客,今天從小到現在,幾十年認識的人一時間都在這一刻聚集在了一起。
在這裡,有低頭種田的農家人,有著工廠生產的工人,有著公安同誌,醫院醫生。
甚至有著報紙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人。
有的在漏天台子吃飯,有的在屋裡麵圍著桌坐著。
今兒薛成遠結婚,熟悉的給坐一塊,省的大家坐著沒有話說,乾看著吃飯。
至於跟辛琇晶,倆人都一塊過日子馬上十年了,啥樣的激情都過來了,不論是名義上的還是事實法律領證國家同意後的夫妻,都已經確定了下來。
以前身邊人其實都知道倆人過上日子了,現在隻不過是正式辦事通知,給雙方一個完美的答卷。
早先認識的領導,長白山的,吉春的,又或者是四九城本地的,在一旁說說笑笑吃著。
“整個四九城,除了國宴,真就沒人家辦成這樣的,這大學老師463工資可不少啊!”
“那可不隻是大學老師工資。”
於興生樂嗬看著遠處,正向著這邊走來的薛成遠笑道:“可彆忘了,早先時候,成遠寫過一本大國崛起。”
“全國最高價賣出去的,我聽說光稿酬,就拿了一萬多塊!”
“—萬多!”
一旁的崔有聲有些咂舌:“好嘛,這妥妥一個萬元戶啊!”
“在吉春,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家!”
“那是,人家成遠,四九城有名的知識分子,萬元戶身份都是合規合法,沒有投機倒把。”
“不過人家靠知識吃飯,比不了。”
“你讓咱們去寫一本那樣的書出來,咱們也沒有那本事不是。”
“誰說不是。”
這邊聊著,那邊薛成遠帶著辛琇晶,旁邊鐘躍民端著盤子跟著走上前。
“你瞧,說著人來了。”
“人太多,招待不周,大家夥見諒!見諒!”
“這還招待不周呢?你這就差上國宴了!咱們趕緊喝完,還趕著吃飯呢!”
“得嘞,敬完大家夥,我這馬上離開。”
一群人開著玩笑,站起身,跟著喝了酒。
“得,各位都先吃著,那邊人多,我這邊挨桌敬杯酒。”
“那趕緊去吧,王家鄉那邊鄉親們幾千裡路來,就是為了見你結婚,可不能怠慢。”
“我們這一幫老家夥,自己吃著就成,不用招呼我們。”
“誒!吃好喝好啊!”
說著薛成遠跟辛琇晶倆人轉身離開,向著其他王家屯的鄉親走去。
“還彆說,這兩位新人,可般配啊!”
“那確實,郎才女貌的一對。”
說著於興生忍不住歎了口氣:“誒,沒想到啊,這一眨眼,成遠都結婚了。”
“看他媳婦那樣,估計孩子也快有了。”
“一眨眼,就是十年過去,時間過得真快啊。”
“當時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還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夥,現在馬上都當爹了。”
“這還是晚婚晚育呢,山屯裡麵的人,有的十幾歲就結婚了。”
“這時候該想想,等人家孩子有的時候,準備啥東西。”
“成遠現在這小日子過的比我都強!”
眾人笑著點頭,暗暗思索。
薛成遠這邊挨桌敬酒,忙活半天後,才有時間坐下來吃飯。
“這家夥,太累人了,以後不整了。”
“你還想以(bgbd)後整!”
薛成遠看著辛琇晶那表情一樂:“咋了?咋還吃醋了?”
“要是心裡有彆人,我還跟你結婚不成。”
“懷孕期間彆想這麼多,老老實實歇著。”
等到吃完飯,各家吃飽喝足,原本備足的飯菜,每桌都沒剩下多少。
就算家裡麵條件再好的人家,除了國宴這種特殊場合,也吃不到今天這樣的飯菜。
今兒這頓飯,在四九城結婚做宴來算,已經是天花板的存在了。
凡是吃過的人,這誰不捂著肚子說好吃。
那走路跟懷胎九個月一樣,走路都是一步一步緩緩往前挪。
不是不想走快,是根本走不快。
誰吃成大肚婆一樣,都走不快。
“慢走慢走!”
“誒,悠著點!”
給人送完了後,大師傅帶著一幫學徒在大院裡麵收拾。
本來薛成遠還打算山手,人家直接不用,勤快的收拾著。
東家給錢足,又大氣,完了走的時候還給他們人人都留了東西帶,這還沒眼色,那就怪不得彆人了。
“成遠,你說這真不讓我上手?”
看著麵前情況,鐘躍民問道:“可真行,人間心態真的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多給了一點,人家心甘情願幫你忙活。”
“我說剛剛鄉親們想著幫忙,你不讓呢。”
“這就是我說的,同等價值交換。”
薛成遠看了遠處收拾的眾人一眼,隨後轉過身看著鐘躍民:“你以後也要注意一點,你身為公安,有些原則性的問題,不能變。”
“但是有些小事,還是要稍微變通一下。”
“怎麼個說法?”
“入刑的事件,堅決弄,偶爾的事,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