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肯定是團夥作案,那麼多建材,還得是家裡有大車的那些人!”
工人們著急忙慌的嘮叨半天,聲音嘈雜。
不過他們卻說中了幾個關鍵信息,那就是關於偷運建材那人的特點,有運輸工具、有存放地點、還要了解建材原有所在地。。
在薛成遠看來每一點都非常關鍵,否則彆說把大批量建材運走了,連找都找不著!
想到這裡,他認為自己已經理清了基本脈絡,往前走了幾~步,舉手示意道。
“劉總,如果您足夠信任的話,那麼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也肯定會幫您找回那批失蹤的建材,但同時我也需要您授予足-夠的權利。”
“哎呦我去!薛先生,您簡直就是我的救星,是我的再生父母,要是沒有你的話,我之前那些釘子戶的問題就解決不了!這次要真的能找回建材,那真的救-我於水火了!”
“既然我已經決定投資入局,那麼肯定要關心這些,剛才負責來通報消息的這位小隊長,咱們去旁邊談談。”
“好的好的!”
跑過來的工人雖然不認識薛成遠,但瞧著公司其他幾位老總的態度就明白,這也是個大人物,自己絕對惹不起。
否則彆說丟飯碗了,恐怕都不能在這個城市混下去了!
於是,他跟在薛成遠的身後,去了原先存放建材的那片區域。
本來應該堆滿水泥,現在就隻剩下了一片空地,還有薄薄的一層塵土,看起來極為可笑。
“現在已經開始推行監控攝像頭了,你們工地難道沒有安嗎?”
“咳咳,薛先生,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隊長,根本管不了那麼多,要是上麵不批錢
一分錢也不敢多花啊!”
“既然沒有監控設備,那麼就喪失了很大優勢,找起來肯定也非常困難,當初是誰進行基本規劃決定不安監控的?”
“是我們吳總,他主管這方麵的,就是剛才站在範總旁邊特彆富態那位,由於他資曆深厚,並且在本地有些本事,所以這方麵基本一言堂,沒人能動搖他的決定。”
“嗬嗬,那我算是明白了,不安監控探頭肯定是為了壓縮成本,至於剛才和你談的這些希望爛在肚子裡,不要和其他人說。”
薛成遠微微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而小隊長雖然是個大老粗,沒怎麼上過學,更不識得字,但卻懂得如何揣度人心。
自然也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薛先生請放心,剛才說過的就直接忘了,我絕對不會瞎叭叭,如果沒猜錯,您懷疑此次建材失蹤和吳總有關?”
“倒是不必說的這麼直接,心裡清楚就好,看你剛才的表現和透露的消息,估計平常沒少被他打壓吧?能否和我說說,他平常在公司都有什麼仇人嗎?最好和這次工程有關。”
“那我可太清楚了!上次吳總和建材公司對接時,與下屬一個副總吵起來了,當時很多人都在場打的很激烈。”
“原因是什麼?雙方意見不合,還是其他的?”
“好像是因為水泥質量,我總覺得沒必要定最高規格的,但下屬的副總認為這次工程對公司非常重要,所以就和對方公司訂了最貴的那批水泥建材。”
話說到這裡,薛成遠感覺自己已經隱約觸摸到了真相。
根據他剛才的判斷,麵前的這位小隊長沒有說謊,那個吳總確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飯桌上的言行舉止也能窺見一些具體為人。
再結合剛才的微妙表情,倒是可以從這個吳總身上下手。
不過在死之前必須問明白另外一件事。
……0……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位和吳總發生糾紛的副總現在在哪裡?是在公司裡麵嗎?”
“就在一個星期前被迫辭職,不知道去哪兒了,說起來還挺可惜的,那位副總人可好了,平常也很和善,經常資助一些公司有困難的員工。”
“要不這樣吧,你說一下那位副總的具體人名和家庭住址,或者透露一些其他的信息也行,這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
話音剛落,小隊長卻沒有立刻回答,他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一方麵是長時間被壓迫的逆反心理,想把吳總直接掀翻,從那個位置推下去,另一方麵則是本能的對於上級的恐懼。
…
他想了半天,最終心一橫,然後說出了一部分信息。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薛成遠眼睛非常尖,注意到不遠處那位吳總已經走過來了,於是立刻調轉話鋒。
“我聯係一下,給這裡先裝上監控,防止後續建材會丟失,不過這一次的估計找不著了。”
“這個工程還真是多災多難,先遇見釘子戶,現在水泥建材又沒了,希望是在為以後積德吧。”
“那就先這樣。”
薛成遠的談話適可而止,轉身迎麵遇見了吳總,微微一笑。
“吳總您也過來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要是真的找不回來,我會溝通渠道,爭取低價買到高質量的水泥!”
“沒想到你剛決定投資就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們公司對不住你,後續肯定會互幫互助的!”
“都已經是一個陣線的人了,我肯定會努力調查,家裡還有孩子和老婆,我現在得回去了,那麼過幾天再見。”
“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而且家庭美滿,你確實很厲害!”
“哪裡,吳總您才是我學習的方向。”
薛成遠謙虛有度的態度,很快就把吳總給哄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對方也確實沒有懷疑他剛才和小隊長的談話,光顧著樂嗬去了。
事情因此成功蒙混過關!五
傍晚時分。
薛成遠和辛茂典開車回家,路上肯定繞不開水泥建材失蹤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