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薛成遠就和辛茂典揚長而去,對下跪懇求的眾人毫不理會。看見薛成遠離去,林南山鬆了口氣。他望向地上的眾人,心中充滿了憤怒,如果不是他們挑事,薛成遠不會找上自己。這些人罪無可恕!
林南山正打算命令手下把他們都趕走,此時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傳來:“若想雪恨,就得照我說的做。”回頭,隻見林辰已從地上起身,麵無表情,沉聲道。
眉頭緊鎖,林南山問道:“你在說什麼胡話?這與你有關嗎?”林辰點頭回應:“的確有牽涉。”
觀察到林辰神情堅定,林南山遲疑了會兒,問道:“你有什麼打算?”林辰稍作思索,開口說:“我要你們立即離開雲海市,永遠不再涉足。不僅是你們,還有我父母。請明白,薛家在此地根深蒂固,而我孤單一人無力抵擋。”
“如果無視我的命令,你們會遭遇殺身之禍,連父母也不會例外。我不願家庭再度破碎!我希望你們理解這一點。”林南山驚愕萬分,難以置信會有這樣的請求。
林辰的要求讓他們所有人心生警醒,要讓親人遠離危局,這無異於把自己推向了薛成遠刀鋒之下。同時,他們也讓林辰自己身處險境,因為薛成遠的強大,絕不是一人所能匹敵。這樣的請求簡直自尋死路!
在爭論不休的當口,薛成遠已經駕車帶辛茂典遠離。他們尚有許多更為重要的事情,不想在此糾纏。“姐夫,接下來去哪兒?”開車中的辛茂典問起下一個目標。
“回家!”薛成遠果斷答複,又交代,“查清那小子的底細,並派人持續監視。此事需速戰速決,不容拖延。”雖堅信林辰無能力與自己對抗,薛成遠心中仍有幾分憂慮。
辛茂典回應說好,並突然問道:“不過,那小子真沒問題嗎?”薛成遠嚴肅起來:“你不相信我的決定?”不滿地強調:“若有疑慮,最好保持沉默,彆浪費我的時間。”
“並非不信,姐夫!”辛茂典連忙解釋,“我隻是感覺他的鎮靜異乎尋常,有些古怪。”聞言,薛成遠眯起眼睛,沉思道:“確有些怪異,莫非還藏著底牌?哼,這種情況也有可能。必須處處提防。”
辛茂典讚同:“此慮有理。”“但無論怎樣,”薛成遠笑容玩味,“他再強,終究敗在我手中。無需畏懼,任何手段都無效。”他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認定林辰絕非自己的對手。
“好,我去調查他的底細。”辛茂典一口應承。薛成遠閉目假寐,心中盤算著林辰可能使用的手段,兩人各有擔當,合作默契。
“趁著天還沒有全黑,我們再前往郊外一趟,探查一下那個地點。”薛成遠睜開了眼睛,望向窗外,低聲提議。
辛茂典點點頭,表示默許,內心雖然對林辰的計劃有所腹誹,但他並未推辭。
二人便立即出發,以最快速度抵達偏遠的郊外。那裡空無一物,除了蟬鳴鳥叫,就是狂風呼嘯,令人毛骨悚然。相比之下,薛成遠稍顯鎮定,畢竟他曾見識過更為可怕的場景,但辛茂典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這片區域仿佛一座墓地,近日新翻土的痕跡清晰可見,空氣彌漫著淡淡的氣息。
“二叔,那邊那是什麼?”辛茂典忽然指向遠方喊道。
薛成遠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大道上停著一輛小貨三輪,有幾個人影舉著手電來回移動著。他皺眉思考片刻,似乎恍然大悟:“看來那個小子還有底牌,不過我真是太走運了,剛好趕上。”
說罷,薛成遠冷哼一聲。原來,他還以為林辰有所特彆手段來對付自己,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多慮了,可能對方連與他正麵較量的勇氣都沒有。
“先開車繞到後麵,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薛成遠取出配槍,退出舊,換上新,吩咐辛茂典。
辛茂典連忙照做,駕車駛向旁邊的公園。
此刻,林辰已經帶著母親和村民們回到了村子,簡單講述了剛才的情況。
“小辰,你同事是被一個姓薛的傷害了嗎?”他透過後視鏡看著薛成遠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泛起了嘲笑的弧度。他對於深思熟慮的老嶽父充滿了欽佩。即便知道林辰的真實實力不凡,薛成遠依然選擇直接趕往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
夜空如水般安靜。兩人動作迅速,絲毫不為陰暗的氛圍所影響。很快,他們繞到了公園的另一邊。薛成遠掃視四周,確認沒有任何視線暴露後,才向辛茂典做了個手勢示意。
兩人靠近小貨車。辛茂典從車廂裡搬出一隻箱子,薛成遠則持武器上前,他們仔細觀察貨車上的東西,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箱子中擺放著幾具腐爛的人體,散發出難聞的惡臭。
“姐……二叔,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死了很久了吧。”就算是像辛茂典這般膽大的人,在目睹此情此景時也不禁顫抖起來。
薛成遠目光從移開,瞥
薛成遠心跳如鼓,強烈感受到潛藏的危機,衝著樹乾喊道:“不要再躲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想怎麼樣就痛痛快快地來吧,儘管接招!”可是依然寂靜無聲。
“該死!給我現身!”薛成遠麵露怒容,手中的槍瞄準樹乾射擊。連續不斷的槍聲伴隨著淒厲的叫喊,幾片樹皮紛落,而潛伏的男人也被曝光了出來。
這是一名身著黑衣,臉頰刻有駭人傷疤的年輕男子,就是林辰。
他剛才曾借樹林頂部隱藏突襲,但並未能得逞,反被發現。“嘿,原來是林辰!”薛成遠目光裡充滿嘲笑,林辰當初被劉璃拯救在飛龍縣後,曾請求他的手下對其采取行動。
即便沒有真正執行,薛成遠還是隨後調查得知,林辰受陌生人的援救療傷並隱匿。
“沒錯,我就是林辰。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林辰望著地上躺著的一些受傷之人,眼神陰冷無情。他本以為自己親手埋下的永埋土中,卻不料如今被人翻了出來,案件重審指日可待,而他自身也將無法逃脫法律製裁。
林辰目光中充滿了殺氣,猶如雄鷹捕殺弱小獵物一般,帶著殘忍。他認為是何種手段讓薛成遠尋到此處,說不定是利用他父母作為談判工具獲得的信息!
薛成遠表情一變,驚訝地質問道:“難怪你剛才跟我說那一切,原來你早就知情!”
林辰神情平靜,冷聲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今晚,我就要了你的命!今天你們倆一個都活不成!”辛茂典聽見這句話不禁失衡,險些跌倒。
然而相比之下,薛成遠則顯得沉著,輕蔑冷哼道:“真以為我毫無防備嗎?實際上,我已經通報警方,隻是他們還沒抵達。聽著,林辰,你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道理你還不懂?”
辛茂典注意到薛成遠說話的輕鬆神態,顯然是有所預料並已做好部署。警方很快就要到來,到時候就算林辰插翅亦難逃。
暗自感歎之餘,他對薛家姐夫的力量更為敬服。薛成遠顯然早已胸有成竹。“哦?好,那就讓我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
林辰語氣平淡無懼,對自己實力深信不疑。“你彆動什麼哭訴念頭,那樣隻會降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薛成遠冷笑著回應:“如果此刻你能低頭認輸,我或許還會為你說情呢。”可是林辰冷笑以對:“我看你是病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