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薛成遠應了一聲,尾隨其後。
辛茂典跟隨薛成遠之後不禁好奇詢問:“姐夫,為什麼選來這裡?我覺得這裡像秘密基地一樣。”
薛成遠輕笑出聲:“你不懂,這裡安全,莊園裡有許多不可告人的隱秘,不少富豪曾在此殞命。”辛茂典瞬間明白過來,不難理解薛成遠為何肯高價購置這片產業。
步入大廳,薛成遠與辛茂典一同進入寬敞廳堂。室內擺設簡雅,茶桌整潔四周環繞木質椅。
廳堂,一個蓄著絡腮胡的男子專注審視著麵前的茶藝器皿,雙眉微蹙。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起視線笑逐顏開,“薛先生光臨,怎會如此榮幸。”
男子起身迎接,薛成遠連忙伸出手與其握上。“鄭老板,好久不見。”
聽見這句話,鄭永昌爽朗笑道:“哎呀,慚愧極了,咱們早已熟識,可惜由於一些原因許久沒機會見麵,彆見怪。”薛成遠擺手搖頭:“沒關係。”
兩方坐下後,薛成遠指示身後辛茂典,“給他倒杯龍井。”鄭永昌忙攔下,表示自己這裡有備充足,並向旁喚傭人奉上珍藏的好茶:“薛先生,請嘗嘗這款前雨龍井。”
薛點頭讚同,示意辛茂典喝茶,自己則用茶蓋輕輕掀起水麵,淺嗅茶葉芬芳。鄭永昌目不離茶盞,耐心等待薛的反應。約莫半分鐘後,見薛似乎沒有更多的開場白,鄭永昌直率提問:“薛先生找我……有何貴乾呢?”
薛抬眼看鄭永昌,稍作沉默後,緩緩說道:“是想借用你的…某些資源。”
“嗬,原來是為了此事,稍待片刻,我請我女兒陪你娛樂一會兒。”
鄭永昌朝側邊吩咐後,不久,一身職業裝的鄭思怡走進屋內。她的氣質猶如職場高手,甫進大門即注意到薛成遠。
薛一時失神,瞥見鄭思怡之後眼神轉了幾圈,忽然指著她驚訝道:“你就是昨晚的那個女記者?”
“呀!”鄭思怡驚呼一聲,臉龐泛紅急忙低下頭逃離現場。
鄭永昌見狀解釋道:“薛先生請勿誤會,兩人是否認得?”薛連忙點頭又搖頭:“我是已婚人士,不想多有瓜葛,此行主要是洽談使用權。”
鄭永昌理解地點點頭:“知道了,薛先生,請自便。”接著親引二人往山莊一側的一間明亮房間走去。
室內光線充足,清雅的檀香味使人心情舒暢。薛仔細打量周圍環境,暗地稱讚,四下環視一番之後,向辛茂典低語幾句,隨即離開。
隨後,薛成遠對著鄭永昌開口:“鄭總,我們直說吧,我需要你們的資金,共享互利。”沉默之後,鄭永昌並沒有立刻回應。
見鄭永昌仍未決定,薛成遠繼續施壓:“鄭總,這個商機千載難逢,你不考慮一下嗎?”
然而,鄭永昌一掌拍在扶手上,冷哼出聲。“薛成遠,彆跟我玩文字遊戲。你知道嗎,你這次來找我,讓我方蒙受多大損失?!”他語氣憤怒,似乎在痛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薛成遠皺起眉頭追問。
鄭永昌怒不可遏地說:“就因為你這次的投資,導致我方至少虧損十億!”
十億這個數字讓薛成遠也感到震驚,心中一陣暗喜,但卻不能表現出來。“真對不起,我也沒預料到會這樣。不過,我對你們公司實力有信心,你們應該可以找回損失。”他試圖安撫。
聽到這,鄭永昌冰冷地看著他,不屑地一笑:“找回損失?你當這是兒童遊戲?十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即便賣掉整個公司也不夠填這個窟窿!”他強調著債務的壓力。
幸好他們及時發現了異動並封閉了財務漏洞,這次的虧損相對輕微,隻是小幅度受損,但已然使他們的實力大大受損。“確實,這次虧了不少,但我們還是有些餘裕,不算傷筋動骨。”薛成遠認同地點點頭。
他清楚鄭氏集團的龐大產業每天都產生高額費用,特彆是像、酒吧這些場所,盈利豐厚。資金鏈一旦斷裂,後果不堪設想。“如若債務追究到底,你們公司處境將極度危險。”薛成遠心中擔憂但表麵不動聲色。
鄭永昌歎息一聲,帶著惋惜說:“短時間內想填補這個窟窿,除非有外來投資。”他看向薛成遠,提出提議,“薛先生,我聽說你近日有些棘手,是否願意聯手共渡難關?”
麵對這個提議,薛成遠皺起了眉。他知道鄭永昌提到了他那些尚未償付的債務。其實他非常想與強大的鄭氏集團合作,但他擔心風險太大。“承蒙關照,但我還是想解決這個問題。”
聞言,鄭一旁的辛茂典忍不住插話:“姐夫,這明明是個好機會,既可以賺取財富,又能擴展人脈。”鄭永昌附和:“薛總,我們的名譽依舊廣為傳播。與我們一起合作,雙方都能獲益。”
薛成遠微微搖頭,笑著回絕:“我十分感激鄭總的厚愛,但現在,我沒有轉移公司資產的打算,所以我不能幫助你們處理這事。”
見薛成遠堅持己見,鄭永昌歎了口氣。他明白薛的決斷,此事幾乎無法挽回。他苦笑了下,掏出一張文件:“這是股權轉交書,期待今後有機會共事。”
薛成遠匆匆掃了一眼後,將它推回去:“很抱歉,這樣的要求我不敢接受。”
鄭永昌震驚地看著他,怒問:“你是說價格問題嗎?價格偏低你不滿?”薛成遠輕歎一口氣,“你誤會了,我是覺得,這個價格對我來說負擔過重。”
鄭永昌眉鎖更深。
薛成遠緩緩出聲道:“我的立場再清楚不過,我不打算收購鄭氏集團的股票!”語氣異常堅定。
“為什麼?”鄭永昌一臉困惑,認為薛成遠的行為近乎瘋狂。
他並不知曉,鄭氏集團當前正處在一個風雨飄搖的緊要關頭,假如薛成遠放棄合作,後果不堪設想,無疑是在雪上加霜!
薛成遠微微一笑,解釋道:“鄭總,有些事我想您未必清楚。”
鄭永昌疑問道:“怎麼說?”
薛成遠平靜地說:“我是個獨子,父母早已離世,我獨自掌管家務。如此,便注定了我與鄭氏集團之間缺乏合作的契機,也不可能存在收購的問題。”
鄭永昌聞言,麵色頓時凝固,薛成遠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吞並鄭氏集團的意思!這種失望與怒火在他心中燃燒。
對於這塊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大蛋糕,薛成遠何嘗不想,隻是鄭氏集團背景深厚不易輕舉妄動。眼下是鄭氏集團處於困境時,對薛成遠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但他絕不能放過。
他們之前已有默契:等鄭氏集團財務告罄之時,將是薛成遠入主之時。但薛成遠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即在鄭氏集團內,他對決策並無任何影響力。而董事會主席,鄭永昌的兄長,他的話語根本無人理睬,猶如耳旁風。
要想吞並,唯一出路是得到鄭永昌親自的認可,可這卻遙不可及。鄭永昌全然不知薛成遠的企圖,隻冷冷地說:“薛某人,你想清楚了,有兩種選擇擺在眼前:一是與我合作,二是束手待斃!”
薛成遠嘲笑他的話有點言過其實:“鄭永昌,你也未免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難道鄭氏集團真有能力對我下手,令我永無翻身之地嗎?”話中有毫不掩飾的嘲諷意味。
鄭永昌冷笑著回擊:“不會傷害你,但我們隻需毀你名聲,你將寸步難行。這就算是報應了。”薛成遠聞言,神情微微有變,對這威脅並不買賬。
“手段如何我也管不了,”他強硬表態,“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再參與管理鄭氏集團,也不會出售給你們。”
“這個決定可不由你自己說了算。”鄭永昌冷冷回應。
隨之而來,他在門邊喊道:“來人,送客!”門外迅速湧入幾名保鏢,意欲強行驅趕薛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