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薛成遠顯然不以為然:\"我曾警告你,讓你彆多管趙明月一家三口的事,你卻反而侵犯了她們。你是不是認為我薛成遠老眼昏花,好欺負?\"他的眼神犀利直射葉禁城:\"這次,你還跑得了麼?\"
\"我知錯了!\"葉禁城頻頻擺手求饒:\"薛叔叔請息怒,我真的沒有對她們怎麼樣,真的。我什麼都沒有碰她們。\"他擔憂道,“你剛才也說過我還有機會跑,那麼下次呢?”
薛成遠皮笑肉不笑:\"也許是我該動手教訓你吧?\"
葉禁城趕緊順著話說:\"對,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做這種事了……\"這時,薛成遠一記怒拍案板,大聲吼道:“滾!”
薛城禁猛地一驚,旋即沮喪地逃離現場,但他還是不忘在走前偷瞄薛成遠的臉色。“薛叔,我走了!”他幾乎是狼狽地逃跑。
等屋裡隻剩他自己時,薛成遠片刻,隨即駕車直奔在咖啡廳裡等待的辛茂典處。“你剛剛去廠裡過了吧?情況怎麼樣?”薛成遠給自己斟上一盞茶,淡然看向辛茂典問,“查出什麼眉目了嗎?”
“有。”辛茂典謹慎地回應:“工廠裡失蹤了五名員工,其中兩名還是高層領導。”
薛成遠喝了一口茶,詢問:“死亡原因是?”
“他們是突然去世的。”辛茂典聲音低沉地說。
聽到這裡,薛成遠麵色一沉:“你的意思是五名工人死於猝死嗎?”
辛茂典點點頭確認道:“是的。”
“怎麼會這樣?”薛成遠雙眉緊鎖,想起剛才與葉禁城的對話,忍不住心頭一陣冰涼。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我認為猝死的概率太低了,尤其是集體死亡,肯定有人暗中做手腳想要嫁禍給彆人。”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薛成遠又接著追問:“監控攝像頭檢查了嗎?”
“沒檢查。”辛茂典答道:“我去看的時候,大部分攝像頭都已經壞掉了。”
“當初我派出的小組成員,全遭到暴力傷害或殺害,監控錄像也消失無蹤。”
“幸運的是,幾個工人記得確切的時間,他們說是午夜時分被人破壞的。”
“我想是凶犯懼怕身份暴露,所以提前銷毀了攝像機。”他補了一句,“不過已經通知警方,讓他們加強戒備防止再次搗亂。”
“錄像在午夜被毀?”薛城禁嘴角浮現出微笑,眼中更添深沉,“那麼看來,背後的不僅知道我收購工廠的意圖,而且可以掐斷我看管趙明月的信息,還能無聲五人,這種手段唯有葉凡能做到。”
他目光驟厲:“除他之外,我想不到彆人會有這能力。”
他心中對葉凡有了更大的忌憚:“葉凡……”辛茂典神色驚愕片刻,然後陷入沉思。
“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這完全是引火燒身。”他說著深吸一口氣,“他完全可以選擇旁觀的。”
這是薛城禁對葉凡的評價:“他越是躲避,我們就越認定他是背後的罪魁禍首,他是敵人,我們必須讓他消失以絕隱患。”
話鋒一轉,他又提醒:“他隻是太過天真,以為可以瞞過我們所有人,但他忽略了我的執著和對這批貨調查到底的決心。”
說著他站起身,抽出紙巾擦乾雙手,“今天夜裡,我會去找葉凡。”
“我不僅要抓他,還將他送官,讓他一輩子囚禁牢獄。”
他眼中閃過陰寒光芒,“我要拿他警示其他虎視眈眈者,讓任何人都知道挑戰我的代價會有多麼痛苦。”
聽到這裡,辛茂典欣喜異常,先前的煩惱頓時煙消雲散,壓低了聲音詢問:“之前準備好的日用品已經打包好了,我們可以計劃什麼時候通過什麼運輸方式,儘早實現售賣,以便資金回籠?”他的語氣有些猶豫,似乎對時間有些緊迫感到焦慮。
“我正在思考對策,暫不急於交易。”薛成遠回到沙發上,緩緩坐下說道:“等一切都準備穩妥後再發貨,以免中途遭遇攔截丟棄貨品。”
“至於葉凡,暫時彆為難他。目前還不明朗他是朋友還是敵人。”
“如果他確實是背後的指使者,你現在針對他會讓葉禁城有機可乘。”
“他已是商界的公敵,你不支持我也不勉強,但千萬不能幫助他,更彆說去做違背良心的事。那樣你不僅會受人唾棄,我們的薛氏集團也將受連累。”
“薛成遠提醒道:”我會親自和葉禁城洽談,嘗試獲取一個滿意的報價……”
“彆擔心,我不會魯莽行動。我不僅不會與葉凡產生衝突,反而將竭力與其配合。”辛茂典表態保證,他會積極協商爭取到滿意的回複。
“知道了,我去安排。”薛成遠點點頭,並額外叮囑,“順便告訴大家,若遇到突況要立刻撤退。”
“明白了!”辛茂典堅決地點頭,旋即開始執行任務。
薛成遠倚在椅背,點燃了一支煙,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窗戶。他對這件事充滿疑慮。
那五個死去的人異常,稍有頭腦的人都能看出,絕非偶然離奇。遺憾的是,辛茂典缺乏實質證據指控陰謀。
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讓辛茂典監控工廠,為自己留下多個備選計劃,而不是將事情做絕。
薛成遠深信,隻要葉凡不清白,早晚會出現。抽完手中的煙後,他便離開了咖啡廳的包間。
然而剛進車裡,手機鈴聲又響起。戴上耳機聽了片刻後,他微皺了眉頭。隨即掛斷通話,發動汽車離開。
半小時後,薛成遠到達龍都郊區的一棟私人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