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茂典的眼皮不停地抽動,內心暗自讚歎自己姐夫的實力強大無比。
但他可不敢隨意說話,畢竟薛成遠的實力擺在那裡,就算是麵對十個對手也是輕而易舉,哪有讓葉凡壓倒的道理?
\"你都不知道我的名號,就妄想跟我對抗?\"
葉凡語氣悠然地開口道:“你顯然有些看扁我。”
“管你是誰,但我明確一點,今天我絕不服軟。”
薛成遠振袖作勢,昂首闊步與葉凡走入巷子深處。
“我對你的底牌不感興趣,但我告訴自己,無論何事我薛成遠無所畏懼。”他的話語間透著堅定。
“唐石耳也非普通人可以觸犯,若激怒了他,不僅是你,整座陽國有可能都會因此動蕩不安。”
“誠然你有些本事,但我相信自己的實力勝過你很多。”
薛成遠講這番話時目光直視前方,冷靜淡然。雖然感應不到葉凡帶給人的壓力,但他感受到對方那種不言而喻的自信,這無形中給薛成遠帶來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也無妨明告你,挑起唐石耳的是另有其人,但我絕不是那種避戰之人。”
然而話剛說完,形勢急轉直下。
“砰!”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中,黑色商務車如同猛獸般咆哮衝來,速度快如閃電,輪胎摩擦聲猶如利刃劃破空氣。
接著車身劇烈晃動,徑直將葉凡身側的垃圾桶撞飛,再朝著搖晃中的薛成遠狠撞過去。
看著這突發一幕,葉凡眼眸微眯,似已預料這一切。
身影瞬間移動,輕易避開這突來的衝擊波。
隻聽見一陣轟然巨響後,商務車如一頭狂暴的野獸衝翻了一張桌子,又撞倒了好幾排椅子才停下,碎裂的玻璃四處飛散。
光頭青年怒吼著衝下車:\"他!\"
就在他話語落地之際,隻見薛成遠右腳抬起,一記漂亮的側踹毫無預兆,直接踹中了那光頭男的心口。
光頭男子甚至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隻是發出含糊的悶哼聲就被甩出去七八米,重重摔倒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怒氣騰騰卻又無法起身。他的肋骨最少已經折斷了幾根。
此時薛成遠一手抓牢另欲近身的壯漢的喉嚨,用力一擰,哢嚓一聲,對方淒厲慘叫,立刻昏死過去。
緊接著薛成遠猛然揮臂一丟,昏厥的壯漢猶如重物飛出,正撞中守候一旁的保鏢。保鏢驚駭之間也被砸得騰空飛出十幾米之遠,痛苦萬分的嘶聲哀嚎。
砰、砰、砰......薛成遠下手毫不留情,動作迅猛。
很快便解決了糾纏他的這些不速之客,然後跳上了等待在一旁的麵包車。
辛茂典也相當識相,直接一腳踏到底油門。
車隊迅速駛離巷子,消失無蹤,薛成遠真不愧是黑道高手!
葉凡心裡暗自咋舌,卻也沒有太過驚奇。要是薛成遠不具備相應能力,他怎麼可能坐穩地下皇的位置?
最終,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現場,避開旁人好奇的目光,未引起巡捕房追蹤的痕跡。
......回去的路上,辛茂典開車同時向薛成遠彙報道:“薛哥,真對不起,我沒有攔得住,您處罰我吧。”
薛成遠並沒有說話,倚在座位上沉吟閉眼,不知心中盤算著什麼。
“當!”
當車輛離淺草寺僅剩三公裡時,薛承遠驟然睜眼,直視車窗外一座小吃攤道:
\"停車!\"
他指示辛茂典將車停在路邊,隨後迅速開門離開,徑直奔向那小吃攤。他的動作敏捷得像隻狸貓,巧妙地躲避幾隻射來的弩箭後衝進了狹窄的胡同。
這條巷子深遠陰鬱,濕冷難耐,還充斥著濃重的魚腥味。不一會兒,薛承遠穿越胡同,抵達了那熱鬨的小吃攤前。小吃攤燈光璀璨,熱鬨非凡,煙火氣息濃厚,辣椒香撲鼻而來。
不過,眼前的光景並未引起薛承遠的注意。他的目光聚焦於小吃攤旁一棟建築,特彆是三樓孤獨明亮的窗戶。這是一座破舊的筒樓,有兩層,斑駁的牆麵爬滿了蜘蛛網,許久未有人問津。
儘管如此,薛承遠的眼神依舊鎖定住那所屋,瞳孔裡燃著熱切。他深吸一口微風,辨彆了一下方位,掏出鑰匙輕輕轉動,緩緩打開了大門。嘎吱作響聲傳來,他踏入其中。
眼前的情景令薛承遠有所動作——房間裡淩亂,滿目狼藉,僅有一張鐵架床,一個爐灶,一張餐桌,以及些許板凳。簡陋無比。
\"薛先生,晚上好!\"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順著聲響望去,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不遠處。他的相貌平凡,但在手指關節上厚厚的老繭顯示出絕妙的武功造詣。
\"你是什麼人?\"薛承遠臉色沉下,殺意若隱若現,“房子真正的主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