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遠本能地扭頭向右視去。
一塊石頭以驚人的速度劃過長空,直接朝他左太陽穴飛來。
薛成遠迅速作出反應,用手擋下,然後敏捷推開車門下車,目光迅速聚焦襲擊者的位置。
“嘿,咱們來較量較量到底是誰。”薛成遠冷笑了一聲,手探向腰部,抽出一支向那方向衝去。
老嫗微微眯起了眼:“你要投奔葉堂幫派?”
“嘿,投靠葉堂?你是不是腦袋有點問題啊。”薛誠遠嗤笑了一聲,接著說:“我隻是想借葉堂的力量,賺些錢然後用於資助那些貧困的人。”
“像我這樣善良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彆人的附庸?”他一臉堅定地說。
“更何況,葉堂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地方,你以為隨便哪位百姓都能潛入?”
“彆說我沒有資格,即便真的有,你覺得他們會接納我這種小嘍囉進入核心集團嗎?”薛誠遠提醒。
“那樣豈非秩序大亂?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老嫗聽後略顯輕鬆,但她仍然謹慎地盯著薛誠遠。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來展開合作呢?”她詢問著。
“相當簡單。”薛誠遠邪邪笑道:“首先要認罪並為受害人賠償,這是最低要求,沒有這個條件就沒戲。”
老嫗聞言麵色大變:“休想,餓死都不可能讓我低頭承認錯誤。”
“第二個條件就是立刻離開這個城市,去郊區的莊園養老,終身不得再踏入港城半步。”繼續說道。
“還要答應我,對你以前的惡行守口如瓶,任何事都不得泄漏出去,否則,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薛誠遠神色冷靜而淩厲,即使沒有過多威脅的詞語,也讓人感覺壓力沉重。
聽到這話,老嫗憤恨地嘶吼:“不行,我就待在這裡,我已經習慣這個地方。”
“不僅僅因為這裡是國家的心臟,更是因為這座城市擁有太多我的記憶。”她的語音帶著哀切,透露著擔憂:“一旦離開,怕是連過去的榮華都會遺忘,乃至親人。”
“忘記?”薛誠遠輕蔑道:“你覺得你現在還配有那樣的眷戀?”
“老家夥,不必兜圈子了。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今日必須得離開,不離開也可以,後果自負。”
說完這些,他閉口等候答案。
原本薛誠遠並不想把事態逼得太緊,但老嫗的態度實在不妥,才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片刻沉寂後,老嫗問:“若我偏不走呢?”
薛誠遠冷言道:“那恐怕隻有兵刃相見的份了。”
“兵刃相見?我可連把刀都沒有。”老嫗歎道,似乎已看清了自己的下場。
“你的固執注定會讓你失敗。”薛誠遠不動聲色地掏出一支雪茄叼進口中。
“你知道你處境多麼危險嗎?如果遲早要發生,不如儘早離去。這算是我真心為你考慮。”他說得坦誠而關心。
老嫗冷硬回應:“我可以對受害人道歉,但我手邊並沒有他們現在的聯係方式。”
“或者我會寫下遺書,交代過去的一切。”她的話語愈發陰沉深重。
聽到此,薛誠遠眸光微動:“堅持到最後的決心嗎?”
“我已經累了,隻想有個了斷。”老嫗嗓音沙啞卻堅決,“有人說人在彌留之際,會講出善良的話,如今我才明白當時確有些過分。”
“但我也無力去挽回什麼,求你能寬容一些,讓我離去。”
“隻要你讓我平安無事離開,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再找麻煩,更不會牽涉無辜。”
她話語誠懇,字字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