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剛來的散人或是新人不認識李浩。直到幾位沐氏家族老前輩眯眼辨認了片刻才恍然道“原來這是以前三大戶之一——李浩啊!”
少女在一旁低聲嘀咕“原來真是老牌翡翠灣居民……”。
他無視旁觀議論擺開貨桌。新出爐“創傷止痛”膠囊、一些低價消品及大量乾糧。
物美價廉引來不少人谘詢購買情況,並且得知他是藥師願意接收特彆煉製藥訂單。
但是由於名氣尚不廣為人知,真正來尋求服務的顧客不多,不過李先生毫不在意。
此時一位蒼桑麵孔老頭走上前來作禮。“前輩您安好,沐忠在此祝賀您的醫術有所長進……!”
老頭白發滿臉皺裂,手掌布滿厚厚繭,典型的靈農代表,李浩認出是昔日跟隨舊主人的一名部屬,隻是歲月催人顯更加滄桑老邁。
通過短暫交談,李浩知道沐忠即那位曾與本家對立爭奪權益的分支繼承者,現今分配兩處農田耕種,勉強養活著家裡五個成員。
沐忠感歎著說,這月出去賣東西的一支小隊伍遭遇不幸。裡麵就包括兩個自家同族子弟,其他成員哀嚎哭泣,家主人卻仍為靈石利益斤斤計較……
“唉,我當時真該勸住他的,要是再出點事,家族可怎麼辦啊?百年後,我還有什麼臉去見祖宗呢。”
吳傑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都怪那個該死的‘黑甲人’!”
“就是,簡直太惡劣了!”陳晨恨恨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個人到底是誰?哪裡冒出來的?”
“不清楚,但那次事件以後,霓虹市發布通緝令,我們才知道這家夥不僅以前打傷了不少人,還在寶船區外麵乾了一票大事,殺了五個高級拳師。當時他應該受傷不輕,不然風氏和墨氏的老祖可能都沒法活著回來。”提起這家夥,吳傑簡直氣得咬牙切齒。雖然他對家族的新一代沒啥好感,但這不代表他能眼看著家族利益受損。作為核心成員,大家的命運綁在一起,家族的好壞直接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原來如此,”陳晨沉吟了一下,“當初的事情已經有這麼深入調查了。好在我那時候一直用了化名,在寶船區乾的那些事情都跟現在的我不沾邊。”
“前兩次是我做的,不過這次肯定是有人冒充我,想乾嘛呢?想釣魚執法?我才不去蹚渾水。”
陳晨想了想,心安不少,準備繼續守著小店,隨他變化。“反正最糟糕,也就是拋棄這一切重新開始,現在青木靈體也修成了,已經達到第七階段,也不算虧。隻要還活著,就有翻盤的機會!”
“最近聽說那個所謂的黑甲人的實力已經達到拳師級頂尖,加上他的體術特彆強,乾掉後期拳師就跟砍瓜切菜一樣。因為這事,霓虹市人流量急劇下降,商人們叫苦連天。”
一個黑甲人攪局,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若不能速速抓到此人,更多高手可能會卷入衝突中,造成更大混亂。最終會導致惡性循環,經濟進一步下滑!
陳晨越聽越覺得這事有點像某人做的,心裡琢磨起來‘這味道熟悉啊,搞不好是李家下的手呢。畢竟誰獲利最大,就最有嫌疑嘛。霓虹市生意受到這麼大打擊,即使不是他們最大的贏家,肯定也在獲利者之中啊!至於為啥造出一個黑甲人的幌子?這是給自己找個背鍋俠唄!反正不能明著開撕。十年前那家夥已經犯了事,又有寶船區那一戰為證。這樣,即便真的追查,李家都能撇清楚。’陳晨心知肚明。
但他很清楚,那個所謂的“黑甲人”是假冒的。
隻是彆的拳師不這麼認為,他們眼裡這家夥做事極端又殘忍,完全像邪道高手,時隔十多年恢複傷勢後再作孽是正常的!
“好你個李家,拿我名聲去搞事,還潑一身臟水。小本本記好了,將來一定加倍償還!”陳晨暗暗咬了咬後槽牙。
表麵上依然不動聲色,繼續招呼客戶。快到傍晚時分,準備起身返回綠岩公寓。正在這時候,外麵突然變得嘈雜起來,人群左右散開為一個人讓出道來——眾人一臉諂笑向一個年輕姑娘行禮,口中稱呼“大”!
陳晨沒有抬頭,感應一掃,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外套、體型纖瘦,眼神中透著凜冽的女孩走進來。她的修為看上去似乎隻有一級拳士水準,但陳晨敏銳地察覺到其真正的內核——她實際達到了第五段的層次。顯然這應該也是為了保持低調而藏鋒的做法了。
“她就是韓霜吧?的確不簡單,天賦異稟的一個天才少女。那位盧明到現在也就停留在最初的幾段而已……”他在心中評價了一句。當然啦,盧明不僅先天條件稍遜一籌,更重要的是培養資源相差極大,所以落後情有可原。
“你是陳晨?”女子冷冷開口,“我要見你。”
“沒錯,正是晚輩。參見大!”陳晨起身拱手示意禮貌周至。
然而對麵女孩看見自己表現得如此謙恭,眼神裡更添一絲寒冷。曾經幼時聽聞此人武功卓絕、劍術非凡的事跡;可等自己成了繼承人之後,對方卻像縮頭烏龜似得,十年不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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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對方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道,“久聞陳師傅實力非凡,韓霜想在三年後親自前往綠岩寓所學習請教一番。”
小姑娘滿懷自信心爆棚的情緒支撐她決定。
陳晨則顯得有點無奈“這事能不能不勉強我啊?其實現在我就想好好過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