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中走出的是一名完全陌生的年輕女子,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平底鞋,膚色白皙。五官立體,清秀,談不上多漂亮,卻十分的耐看。
一頭如綢緞般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身後,發絲隨著走動微微跳躍不定。
“是新玩家嗎?”徐源愣在原地。
“不,不是新玩家,最起碼也是像我們經曆過一次遊戲的玩家。”蘇山搖頭,出聲推翻了徐源的猜測。
因為這名女子,在看見他們三人時,臉上沒有浮現任何情緒,一直都保持麵無表情的狀態。就連目光接觸到他們後,也是一觸即收,仿佛他們三人理所應當在這裡。
這可不像是初入即死遊戲的玩家應該有的狀態。
人在一個陌生環境中,要不有十分旺盛的探索欲,要不就是十分謹慎的觀察周圍環境。
這些在她身上都沒有,至少蘇山看不出來。
而後者,自顧自走到一個車座前,落座,全程沒有任何想要交流的意思。
如此表現,讓蘇山更加確定了他的判斷。
“有意思,因為即將開始的遊戲,所以往裡麵加入其他玩家嗎?就是不知道,會有多少新的麵孔出現。”蘇山的手掌摩挲著下巴。
“一次遊戲玩家?不不不,最少是經曆過兩次固定遊戲。”
得出這樣的結論其實非常簡單,看女子的表現就知道了,對方對於自己幾人的出現沒有任何意外。
反倒是自己,對於對方的出現,並不知情,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造就如此信息差的,隻有經曆遊戲的次數了,年輕女子至少有過一次和陌生玩家進入同一場遊戲的經曆。
她大抵還是三等座乘客,但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這一次的遊戲看起來難度稍高,所以才需要引入其他的玩家來平衡難度。”
這話一出,徐源與陸遊魚雖然不知道蘇山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但兩人先前輕鬆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
在年輕女子落座沒多久後,又有人踏入車廂。
這是名年輕的男人,有著一頭利落的短發,被馬甲束縛住的白色襯衫下麵,鼓鼓囊囊的,頗有幾分被肌肉繃緊的架勢。
與身體的成熟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是他那張稚嫩的娃娃臉,上麵始終掛著笑容。
“諸位好,我叫韓胤,希望接下來的遊戲可以跟諸位一起順利通過。”進入車廂後,韓胤非常有禮貌的問候一聲。
與身體,麵容,都不同的是他身上帶著的那一股書卷氣,溫文爾雅。
在他手中,抱著一本大部頭,看不清具體是哪本書。
“我是徐源,這是陸遊魚,還有這是蘇山,平時我都叫他山哥。”徐源向韓胤介紹道。
蘇山沒有阻止徐源,他低垂眉眼,腦中浮現出的是韓胤懷中那部大部頭書籍的封麵。
不對勁,這本書封麵呈現出的質感,光澤度有些奇怪。
“是嗎?山哥?”韓胤嘗試叫了一句,但見蘇山沒有反應,他也不以為意。
韓胤的目光落在旁邊沉默坐著的年輕女子身上,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那這位女士是?”
明顯他們之間也不認識。
“現在知道名字有任何意義嗎?隻有活下來的人,名字才有記憶的必要,至於其他人,多此一舉。”年輕女子語氣生硬的回答道,對於韓胤拋出的善意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