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臉龐,緊貼其上,像是要把整張臉都烙印在上麵似的。臉和窗戶,屋門間存在的縫隙被不斷的朝內擠壓,直到最後完全貼緊,連成一體。
這動作本該會發出一些聲響,因為隨著臉龐朝前緊貼,上半身的重心會隨之偏移,身體的一部分重量會壓在窗戶,屋門上。
可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沒有。
緊貼的皮膚,並未隨著時間,給窗戶,屋門接觸的部分帶來絲毫溫暖,依舊冰冷。
屋中的徐源,酣睡正香,完全察覺不到在他入睡之後,屋外正在發生的詭異一幕。
從坐著等,到躺著等,在百無聊賴中睡意持續醞釀,不知不覺間,他已是睡了過去。
一切不是在短時間內發生,這些聚集在屋外的人影,也不是一下子全部出現,將整間屋子從外團團包圍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從一個,到兩個,乃至於更多。
當它們踏入男廂房區域時,也曾駐足在其它屋子外邊,借助窗戶,屋門存在的縫隙朝內窺視。
冰冷的目光,掃視過所有可見的角落,或是遺憾的後退離開,或是貪婪的注視屋中床榻上平躺的身體。
有人,沒人,不同的屋子,一樣的黑暗。
還有最終一致的選擇,它們來到了徐源的屋子外邊,身處在黑暗中,窺視屋中酣睡的徐源,以及桌上那盞點燃的燈。
任何的光,出現在黑暗中,除非一下子將黑暗驅散,否則便會源源不斷的吸引周遭的黑暗。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亮起的燈火,在黑暗中如此的突兀,才會一下子吸引來這麼多的“人”。
明明在屋中光亮的照射下,身形無從隱藏,它們就是駐足不去。
停留許久。
有慘白的手臂抬起,手指在即將接觸窗戶的一瞬間,瑟縮了一下,朝後縮回。
不知為何,明明存在著無從消解的貪婪,它們的身上卻罕見的存在一絲躊躇。
也許是因為存在的光亮?
早已習慣黑暗,與黑暗並為一體的它們,在觸及屋中漏出的光亮時,還會畏懼。
又有慘白的手掌抬起,緩緩觸摸窗框,指尖在窗紙,鏤空雕花上輕輕劃過。
是顫抖著的,可以看見窗紙為此在細微震顫。
一隻隻手臂抬起,一遍遍撫摸,冰冷的寒氣順著夜色,沁入周遭的每個角落。
又有緊貼窗戶的臉龐,鼻梁,眼眶,在跟窗上堅硬的鏤空雕花摩擦,碰撞。眼睛緊盯屋中,竟是不舍視野中分離的每一秒間隙。
突然,一隻手掌,由映照在窗紙上的剪影,一下子成為出現在屋內。
在窗紙上,同樣遺留下對應的剪影,卻與之前完全不同。
屋外,屋內,薄薄的一層窗戶紙,代表它已經突破窗戶的阻隔,正在接近徐源。
中間,是輕薄的一層手臂。
整隻手臂,在窗戶縫隙間,被擠壓得僅有一張紙的厚度,可它還是借助狹窄的縫隙,穿進屋內。
那隻手掌,順利進入之後,一下膨脹,不知重新充入的是氣體還是血肉,變得更加飽滿,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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