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查到了。”身穿淺色勁裝的男子走到奕安的書桌前,拱手道。
他瞥了一眼,奕安正在作畫,他筆下的美人杏眼桃腮,笑眼盈盈,手上拿著一把團扇,靠坐在廊下,栩栩如生。
和奕安讓他打聽的姑娘長的一樣。
他並不抬頭,目光眷戀的停在自己的畫上,道:“她在哪?”
“在……”男人有些猶豫。
奕安抬眸掃了他一眼,他立馬道:“在奕清少主府上。”
他手中的筆一頓,眼裡的眷戀變成恨意,逐漸滋生到他的麵部表情,他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用筆劃花了宣紙上的人。
“去給我查,查她的行蹤!”他吼道。
男人立馬應下,退了出去。
奕安兩手撐著桌子,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他趴在畫上,用手指輕撫畫上人的臉。
“阿桃,阿桃,你怎麼能離開我,到他的身邊?”他溫柔地呼喚著,語氣下卻是隱忍的暴虐。
“是你違背了承諾,你說的不會離開我!”他突然大聲嗬斥,一行清淚從他眼角滑落。
“誰都不行,更何況是他!”他雙拳緊握,一下一下地砸在畫上,一頭青絲隨著他的動作擺動。
“彆怪我,阿桃,你隻能是我的。”
——
奕清府內,夏念和許箏正要去看林越,卻發現他正站在廊下。
他麵色還有些蒼白,但和昨日相比,已經好了許多。
“林越,你好了?蘇尋不是沒有解藥嗎?”許箏問道。
林越才起來,昨晚的事讓他還有些悵然,他訕笑道:“不好意思啊,昨天麻煩你們了,晚上我師妹趕來給了我解藥。”
夏念蹙眉,問:“師妹?她怎麼知道你在這?你昨天為什麼中毒?她為什麼不直接救你,而是在你到了這裡才來?”
說完,她緩緩一步步向他走近,絲毫不掩飾眼裡的懷疑。
林越吞了口唾沫,夏念心思縝密,這些問題屬實是問到他了。
他正要裝不舒服蒙混過去,房頂上卻突然飛下一位紫衣女子,擋在了林越麵前。
許箏條件反射的將夏念拉到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兩位姑娘好,在下姓韓,名柳依。”她拱手,氣質英氣瀟灑,和許箏有些相似,卻長著桃花眼鵝蛋臉,屬於孟音那個類型。
“你就是林越的師妹吧,為什麼突然從房頂上飛下來?”夏念打量了她一番,這女子明眸皓齒的樣子,不像是壞人。
韓柳依笑了笑,麵帶歉意:“抱歉,我正好來找師哥,看到他在下麵就直接下來了,實在打擾。”
她又看向林越,問:“師哥,身體可還有不舒服?”
林越還在發懵,下意識地搖頭。
韓柳依轉而向兩人解釋:“我師哥是因為得罪了其他門派的人,我們師傅不太好出麵,隻好讓我來給他解毒,沒想到被這位姑娘帶走了。”
她眼裡浮現出感激:“想必二位是我師哥的朋友吧?二位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夏念,她叫許箏。”夏念上前一步。
“柳依在這多謝過二位姑娘了,隻是……我師哥現在還不能回去,能在這住一段時間嗎?”她從懷裡拿出一袋銀子,“不會白住的!我們給錢。”
夏念並沒有收,她問:“你說他得罪了其他門派?能告訴我們是哪個門派嗎?”
韓柳依垂下眼,秀眉微蹙,很難過的樣子:“是碧水山莊的人,我們得罪不起。”
“碧水山莊?”
四人向後看去,來人正是奕清和陶桃。
韓柳依眼裡閃過驚詫,不遠處走來的男子身穿白色勁裝,五官精致俊逸,眉宇間還有幾絲少年氣息,他環抱雙臂,氣質桀驁,正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們。
他難道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可是他旁邊走著的嬌小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