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孟音三人正在夏念出事那家茶樓附近找線索。
清晨她們就知道夏念出了事,三人火急火燎地跑去夏侯府,夏念還在睡覺,她們看見她躺在床上略微蒼白的臉,心裡憤怒至極,還是離開了這裡,不想打擾夏念休息。
她們從齊盛的口中得知了夏念出事的地方,決定來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三人問了一整條街的人,那晚是燈會,他們幾乎都去看遊街了,沒有人對二人有什麼印象。
“怎麼會這樣!”許箏一拳砸在柱子上,惱怒不已。
孟音抓住她的手:“阿箏,你彆急,起碼我們有收獲。”
她晃了晃手上的人皮麵具,陽光下,人皮麵具皺在一起,看起來詭異極了。
這是她們來到這時,恰好看見了一群小孩拿著這個,孟音在顧淩那裡見過此物,一眼就認出了是人皮麵具,再結合昨晚的事,想必是害夏念的人丟下的,便有幾塊糖和他們換了這個。
“不過這人也太大意了吧?直接把這個丟在這,是不是太隨意了?”陶桃皺眉道。
“是啊,我也在想是怎麼回事。”孟音摸著下巴靠在柱子旁,“按理說他們要陷害蕭閒,現在有了這個,不就直接解除了蕭閒的嫌疑嗎?”
“會不會是念念逃出去後惱羞成怒?直接丟下了這個,或者在他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得不丟下這個?”陶桃猜測著說。
孟音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一個門派我們必須見見。”
她眼神變得犀利,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像是裹著一層冰。
陶桃點頭:“碧水山莊。”
許箏挽起兩人的胳膊,喊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先回去找念念說這事!”
三人正回到街上,旁邊突然飛速跑過一個男人,差點把陶桃絆倒。
“什麼人啊,死沒素質!”許箏及時扶住她,指著那人大罵。
陶桃摸了摸散落下來的發髻,麵色大變:“我的簪子呢!?”
孟音看了看,發現她戴著的那隻桃花簪確實不見了。
“那人拿了桃子的簪子!”孟音喊道。
好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那男人回過頭,得意的揮了揮手上的簪子,竟然飛身上了房頂。
許箏氣急,直接跳上房簷追了上去。
孟音抓住陶桃的手,朝兩人跑去。
那人速度並不是很快,許箏幾乎要追到他來,他卻突然跳了下去,跑進了一棟廢棄的酒樓裡。
許箏橫著眼睛,飛下身緊追不舍。
她進到裡麵,卻沒有發現男人的蹤影,她摸了摸袖裡的暗器,大罵:“我勸你把東西還回來!不然千機教不會放過你!”
裡麵很空曠,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回音。
吱呀一聲,二樓的房門被人動了,她眉毛一豎,抬腿衝了上去。
這裡年久失修,木板樓梯被她踩的吱嘎響。
外麵,孟音和陶桃也跑了進來,正好看到許箏在往那個屋子趕去。
許箏猛地打開房門,在地上看到了陶桃的簪子,她上前撿起來,前麵的窗戶開著,想必那人從那裡跑了。
她正要告訴兩人拿到了簪子,回過頭卻發現門後竟然躺著一具屍體!
繞是許箏再膽大,也經不起這樣嚇,她反射性喊了一句:“我去!這裡有死人!”
孟音和陶桃一聽,立馬跑了上了樓。
這是具男屍,他的衣服被扯爛了,可以清楚地看到肚子和胸口被繩索狀的東西大力纏繞的痕跡,還有他的脖子,幾乎斷了半根,腦袋耷拉在一旁,眼珠像要掉下一般,死不瞑目。
“我的天!”孟音捂住了嘴,眼前駭人的一幕讓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般往上冒。
陶桃蹙著眉,仔細觀察了一下,沉聲道:“應該是昨晚死的。”
她餘光看見他腰間的令牌,上前看了看,染著血跡的令牌依稀能看見一個“南”字。
“好像是某個門派的人。”陶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