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夏念找到夏侯羽,下午她去看了帳篷的情況,發現醫師太少,陶桃帶著十來個人跑的暈頭轉向。
“夏侯羽,你們請的醫師什麼時候到?”她一進院就開始問。
夏侯羽正靠坐在石桌上看信,見她來了,立馬道:“明天就來了,為了不讓人在背後搞小動作,這些醫師都是門派裡的。”
夏念鬆了口氣:“那就好。”
夏侯羽問:“阿念,今晚還是住我府上吧。”
怕她不同意,他又道:“這裡離帳篷算近的,可以隨時去陶姑娘那裡。”
夏念點頭,她倒是無所謂住哪,隻是桃子肯定要住帳篷,她下午還說陪她,但桃子說奕清晚上和她住一起,硬推著她回府上睡,夏念知道桃子這是怕她們睡不好。
“好。”夏念思緒回來,道。
夏侯羽心裡竊喜,“阿念,你原來那間屋子風水不太好,我重新安排了,在東廂房,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夏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夏侯羽一雙黑潤潤的眼瞳裡隱藏著不知名的興奮。
她來到屋裡一看,懂了他剛剛眼裡奇異光彩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他把自己安排到他院子裡的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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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的陶桃頓感腰酸背痛,她隨意洗了洗,換好衣服從屏風後出來時,看到了坐在席上等她的奕清。
“阿清,你怎麼在這。”陶桃慢下腳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奕清目光炯炯,看見她水蜜桃一樣的臉蛋時一下就紅了耳朵,他清清嗓子,道:“我來陪你,晚上我們睡一個帳篷。”
陶桃彎眼笑笑,坐到了他麵前:“我沒關係。”
“我有關係。”奕清握住她的手說。
陶桃一怔,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開始轉移話題:“阿清,有玉簡的消息了嗎?”
奕清搖頭,道:“沒有,現在桃源城的事這麼忙,玉簡的事我們先放著了。”
他手指悄然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嗯……等事情結束我們再去找。”陶桃說著,看到他身後連被子枕頭都準備好了。
奕清心疼陶桃白天這樣勞累,他站起身,把陶桃的床給鋪好,“阿桃你快躺下,我來吹燈。”
陶桃連連點頭,蠟燭被吹滅,一時間,他們隻聽到外麵的蟬鳴聲。
“阿清。”陶桃手緊緊抓著被子,在黑暗裡輕聲呼喚。
奕清就睡在她旁邊,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我在。”他伸出手臂,精準無誤的抓住她的手。
陶桃忍不住笑了兩下,便閉上了眼,困意很快來襲,她幾乎在一分鐘內陷入了睡眠。
黑夜漫漫,帳營外一片寂靜,隻有幾乎融入繁星的點點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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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可以休息了……”許箏剛沐浴完,身上還散發著霧氣,她一下躺到床上,一下一下鬆動著自己的手臂。
門被敲響,她知道是裴玄溪,便直接大喊了一句進。
裴玄溪走進屋,許箏還毫無形象的呈大字狀躺在床上。
他上前坐了下來,俯首看她,柔順的頭發一下垂到了他身前。
“裴玄溪,你咋了?”許箏伸手去玩他墨色的發絲,笑著問。
她突然聞到他身上的皂角味,心裡估摸著他應該是剛洗完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