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許箏點頭如搗蒜,“隻不過你突然問我這個乾嘛呢?”
裴玄溪抱住她的肩膀,道:“沒有,就是想了解一下阿箏,畢竟我們都要成親了。”
許箏餘光去看他的側臉,裴玄溪披散的發絲柔順地垂下,她看不真切,探頭到他麵前,笑容明媚。
“哎呀,你還不夠了解我嗎?”
她的笑臉一下呈現在他眼前,不禁讓他有些失了神。
他這樣,倒讓許箏有些亂想了,難道是裴玄溪怕兩人身份差距大?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有阻礙啊?”許箏隻思考了一秒,直言不諱地問出口。
裴玄溪回過神,看到她皺起的眉頭時,瞬間有些懊悔自己今晚這麼問她。
“沒有,阿箏。”他道,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我的話讓你多心了嗎?”
許箏搖頭,她暗暗腹誹,隻是自己心裡有鬼而已。
“沒事啦,就是你突然這樣問,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哈哈。”許箏無所謂道。
“嗯,隻要阿箏人在我身邊就好了。”他道,心裡想自己以後不會再問她這些問題了。
她的過去他沒有參與,又有什麼所謂呢?以後有他就好了。
“這樣想就對啦!”許箏咧嘴笑道,一下縮進被窩,隻露出笑得彎彎的眼睛看他。
裴玄溪心裡一陣發軟,俯身正想親親她時,許箏卻睡著了。
“阿箏……”他細看著她的眉眼,呢喃道,“睡著了啊。”
——
一大早,孟音就將畫卷起交給了喬儀,外加一封信。
裡麵詳細羅列了顧淮和韓老他們勾結在一起的壞處,並鄭重說明希望他改邪歸正,回頭是岸。
本來她還想親自再去勸說,想到顧淩會暴走,還是作罷了。
院內,顧淮正讓小馬去安頓好這幾個孩子,不日他將離開桃源城。
收到了喬儀帶來的東西,他怔住了好久。
畫上畫的確實是他,一身淺青色衣服,一手垂下,拿著書籍,一手放在桌上,輕輕撐著臉頰。
畫裡的自己沒有現實這樣病弱,他不知道是不是孟音有意為之,讓他的麵色紅潤了許多。
想來,這幅畫的構思,是她根據昭定城得來的。
那時她還沒有因為顧淩和他關係變差,兩人還可以坐在一起聊天。
顧淮坐到石凳上,想起自己因為孟音拿他的令牌見義勇為,卻說成是顧淩的功勞。
他當時還感到憤怒呢,後麵不知怎的,看到她乾淨的笑臉時,他對她完全下不了手。
孟音選擇和顧淩在一起,他沒有任何其他想法,畢竟他是個廢人。
“咳咳……”顧淮忍不住又咳了好幾聲,他緩緩鬆開手,看到了手帕裡的血汙。
裡麵的信他也看了,孟音說的有理有據,他何嘗沒有想過。
如果是之前,他或許會嗤之以鼻,隨手撕掉它,心裡怨懟她既然選了顧淩,憑什麼還要分一絲可憐來贈予他。
可惜現在……他站起身,將畫拿到屋裡好好放著,泛白的手指去觸碰畫上的落款,薄唇輕啟:“阿音,我答應你。”
——
打點好一切,他們啟程前往玄武城。
不知道百姓是哪裡得知的消息,聽到他們要走,老早就在外麵候著,等他們出來時,不少人跑上前給他們送東西,不少人高呼讓陶桃留下來,聽得奕清拉著陶桃就上了馬車。
還是老城主高聲控製好了場麵,他們才得以離開了桃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