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證需要時間,她們卯足了勁瘋玩了好幾天。
該來的還得來。這晚,一行人在院裡聊天賞月,陸雲突然飛身下來,停在了顧淩麵前。
“顧大人,查到了。”他神色嚴肅,語氣還略有些焦急。
他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顧淩。
孟音立馬湊上前看。
“地圖的事是真的。”陸雲道,“上一任殿主的好友,他主動送信說的。”
“說了什麼?”夏念問。
“他說,上一任四大門派的門主就是在塔裡找到了玉簡,而這四座塔就叫一個名字——絕情塔。”陸雲道。
“這位老先生我們之前也去問過,但他很頑固,隻字不提,現在突然送信來,喬儀覺得可疑,便去了他的住處。”
話說到這裡,孟音就在信上看到了一滴紅色的印記,她心裡一咯噔,難道是血?
“沒想到老先生已經吊死在屋裡兩天了!這信剛好就送到我們手上,他的屍體才被發現。”陸雲說。
“這麼巧……”裴玄溪喃喃道,碎片化的信息在他腦中連成一條線。
“難道是韓老他們?”他道,“前幾日丟了地圖,他們便去找知曉此物的人?老先生不堪受辱選擇將消息傳給我們,自己選擇自儘嗎?”
夏念頗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原本就想這樣來推論的,正好可以讓幾人不那麼懷疑地圖的出處。
孟音看完信,抬起頭和夏念對視,除去地圖的事,裴玄溪說的應該是對的。
那位老先生大概率受到威脅,又怕那些人先他們一步得到玉簡的消息,便一改往日老頑固的脾氣,把消息給了他們,是希望他們能在韓老之前找到玉簡。
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和她們偶然搶到地圖這一拙劣的計劃銜接上了。
“顧淩。”孟音扯了扯顧淩的袖子,“是不是要去找玉簡了。”
“嗯。”他將信捏皺,“明日,我們就分頭去找玉簡。”
“我同意,韓老能找到他,背後一定又拉攏了某些人,越快找到越好。”夏侯羽道。
“那明天……”夏念深吸口氣,有些哽咽地看向已經紅了眼眶的陶桃和垂著頭的許箏,“明天就去吧。”
——
奕安得到消息後,立馬趕到了韓老所在的院子。
“盧自秋死了!?”他一把推開門,不顧裡麵坐著的韓老和另一個男人,表情略有些難看。
“沒錯。”韓老道,“昨日派人去找他時,發現他已經死了。”
“有可能知道玉簡消息的隻有他了。”奕安坐下來,因為惱怒而蹙起眉頭。
“不一定。”韓老道,“他敢這麼死了,一定搞了些動作。”
“我已經讓柳依注意他們的動向了,如果他們真得到玉簡的消息,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聽見他這話,奕安才稍稍安心了些,目光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
他微微挑眉,沒想到韓老連他都拉攏了。
——
院內,尋桃微弓著腰,克製著小腹傳來的疼痛,將被染汙的內裙丟到盆子裡。
她顫顫巍巍地拿起木瓢,試圖打一瓢下去,卻因為腹部的一陣陣抽痛被迫蹲到了地上。
“尋桃姐姐,你怎麼了?”稍微稚嫩的女聲問。
尋桃扭頭朝她看去,是奕安買來伺候她的侍女,名叫文心。
她蒼白的麵容嚇了文心一跳。
“我沒事,隻是來葵水了。”尋桃按住她要扶自己的手,語氣虛弱。
“我來洗吧,不然公子看到該責罰我了。”她道,俯身拿起了地上的木瓢,往裡麵打了幾瓢水,又轉身扶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