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夏侯靜尖聲喝道,“你明明是和夏念私通!我的下人親眼看見你在湖邊和他卿卿我我!”
夏念立馬道:“夏侯夫人,你這話得說清楚,哪日看到的!”
“就在前日!”夏侯靜喘著氣,勉強扯起嘴角,“我有人證。”
丁莊忙從外麵跑進來,跪倒在地上:“我作證,我確實看到夏姑娘和這男子在一起。”
夏念並不著急,她提高音量,確保讓在場的人都聽到:“前日我一直和夏侯羽在斬月堂,這點堂內的人都可以作證。如果我真和這男子在一起,夏侯羽身為斬月堂的繼承人,他們不會包庇我!”
“何況我要是真和這男子有關係,那他為什麼現在出現在你屋裡,還聲討你要強迫他?”她話鋒一轉,淩厲的目光掃過夏侯靜。
“那日,我和阿念一直在斬月堂。”夏侯羽凝視著她,“你是看事情敗露,想誣陷夏侯家未來的女主人?!”
夏侯靜目眥儘裂,大喊:“昨日這小子是來告訴我他今天要帶夏念走,讓我準備假死藥!”
她譏諷似的笑笑:“誰是女主人,我才是夏侯家的女主人!!!”
夏念不理會她的癲狂,道:“既然如此,那假死藥呢?我和這位公子素未謀麵,他為什麼要帶我走?他又為什麼突然要控訴你?!”
她笑了笑,“何況,說的再通俗物質點,夏侯家權勢如此之大,我身為夏侯羽的妻子,地位已是萬人之上,我為什麼要離開他?”
“難道你是因為強迫這位公子不成,事情敗露倒打一耙,想讓我被夏侯羽誤會?”
夏侯靜喘著氣,一步步走向她,眼睛通紅。
“夏念,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成為夏侯家的家主嗎?!”
突然,她發了瘋似的衝向夏念,卻被夏侯羽一腳給踢倒在地。
“夏侯羽!你敢打我?!”夏侯靜不可思議道。
夏侯羽麵色極冷:“你想謀害內閣官員命婦,在場的都看見了,何況剛剛你還想誣陷她!這一腳算輕的!”
後麵的人竊竊私語,秦老爺爺上前道:“夏侯公子,這事……”
“你彆急。”夏侯羽道,轉而看向夏侯靜。
此時她坐在地上,抓著前來扶她的李婆婆發抖。
她腦中拚命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醒來就變得衣衫不整,昨日說要好生伺候她的小公子今天就變了樣還要反咬她一口!
她抬起眼,看見眼前那一抹清冷的白色,腦中一瞬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夏念……是你!是你陷害我!”她大吼,因為憤怒而變得麵目可憎,五官都扭曲起來。
夏念依然冷靜,道:“我為什麼要陷害你?如果這公子真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半夜找他來府上乾嘛?又為什麼說要給他假死藥?”
“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你想讓他帶我走,讓夏侯羽娶其他人,或者你想陷害我,讓夏侯羽休了我。”
夏侯靜身形一頓,不停地吞著唾沫。
她明白了,她中了奸計。
夏念看向從裡屋走來的齊盛:“假死藥找到了嗎?”
齊盛搖頭,道:“夫人,並沒有什麼假死藥。”
“看,既然沒有假死藥,就證明你才開始說讓我今天假死和他私奔是假的。”夏念道,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你想讓夏侯羽誤會我?”
夏侯靜脫力地用手按住地板,她腦中拚命旋轉:沒有證據,說辭也不完整,認證也沒用。她居然鑽了夏念給她設的套子!!
傅年適時道:“公子夫人可得給我做主啊。”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後麵秦家的人,現在夏侯家是夏侯羽做主,他們不用太忌憚夏侯靜了。
聽見後麵的討伐聲,夏侯羽道:“夏侯靜,在給姑父上香的日子做出如此肮臟之事,甚至強迫民男,誣陷內閣命婦。”
他黑潤潤地眼睛緩緩看向她:“根據夏侯家族規,你得去居安寺吃齋跪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