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了一晚,結果次日,四人還是在床上醒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許箏伸了個懶腰,嘀咕道“我靠了,睡得好好。”她睜眼一看,裴玄溪沒在身邊,但這床分明還是昨晚上那張。
“誒我去!我沒走?太好了太好了,根本就不會走嘛哈哈!”她興奮道,同時簾子外的手頓了頓,裴玄溪聽見了她的話,垂下眼思索了一瞬,還是撩開簾子坐到她身邊。
“阿箏,你方才說什麼呢?什麼走沒走?”他笑著問,眼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
許箏沒想到他就在外麵,乾笑了兩聲,道“哦哦,沒有,就是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夢到有人把我帶走了,剛剛我還沒有睡醒,還以為我在夢裡呢,哈哈……”
她昨晚確實夢到幾人回現代了,也不算說謊,臉上的表情還算自然。
裴玄溪看了她半晌,許箏都要汗流浹背了,他卻拿來她的衣服,道“這樣啊,難怪昨晚阿箏你說夢話。”說著,他把許箏拉起來,將裡衣理好。
“什麼,我說夢話?”許箏一拍嘴巴,祈求自己沒有說漏嘴。
裴玄溪朝她溫和一笑,道“沒事,我沒有聽見,該不會阿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怎麼會哈哈哈。”許箏笑道,雙手不自覺放到了背後,這個動作被裴玄溪看在眼裡。
他了解許箏的一切,在她心虛或有事相求時就會習慣性把雙手背到身後。
裴玄溪麵色如舊,道“也是,畢竟阿箏是我的娘子,我是阿箏的夫君,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一手把住許箏肩膀,往前拉了一把,繼而去綁她的腰帶。
許箏聽了,忙跟著說“對啊對啊,你是我什麼人啊,我怎麼會瞞著你呢。”
她話說完,裴玄溪也弄好了,他雙手把住許箏肩膀,垂眼看著她。
他扯起嘴角,聲音很輕“是啊,阿箏能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
裴玄溪不會知道了什麼吧我去?這我要怎麼做?許箏心道,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珠子左轉右轉,一會看他披在肩上的銀發,一會看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沒一會兒,許箏架不住了,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裴玄溪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心裡的疑慮,他笑著牽住許箏的手,道“餓了吧?他們在等我們了。”
許箏鬆了口氣,道“餓死了餓死了。”
她心裡慶幸方才的事,都沒有注意到裴玄溪握她的手握得格外緊。
雅間內,一進去就聽到孟音的笑聲,顯然她在為沒有離開而高興。
許箏溜過去,在她們耳邊輕語“我們沒有走!”語氣裡是壓不住的喜悅。
孟音頷首,笑道“對的,所以現在就等參加我的婚宴吧。”
說完四人就笑起來,給奕清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昨晚還很低落,今早怎麼這麼亢奮。
馬車內,孟音激動道“啥事都沒有,看來我們應該不會走。”
“還好還好,今天裴玄溪差點看出什麼,嚇死了。”許箏拍拍胸脯,愜意地靠在軟墊上。
夏念看了她一眼,心裡明白裴玄溪肯定看出來什麼了,但是沒有追問。
“雖然我們昨晚沒走,但保不齊後麵會離開,但現在我們還是好好等音音婚宴吧。”她道。
孟音道“哎呀彆說離開的話啦,現在我們就好好生活,彆想那些了。”
三人莞爾,確實如此,想那麼多也無用。
因下雪,路上不能太趕,三日後,終於到了麒麟城。
雪下夠了,也停了,地麵都是積雪,幾人在噬魂殿內玩得不亦樂乎。
孟音因上次守殿的事,在殿中甚有威望,但她卻很少擺出夫人的架子,對屬下說話都是笑吟吟的。
兩人的婚期定在十五天後,現天氣放晴,噬魂殿內忙裡忙外,為婚宴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