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繡房和水仙閣越開越大,學府改革也在繼續推進。
四人的生活十分充沛,會時不時去藝術學府勘察,時不時看看水仙閣的賬,時不時和一些官家夫人玩玩心眼子。
又是一年冬,八人相聚在裴府,因許箏最近的口味變得很挑,除了府上廚子的菜,她誰的也不吃。
裴玄溪自然是依著她,隻是許箏自入冬後,就變得有些鬱悶,像是要冬眠。
為了讓她高興,裴玄溪使出渾身解數,決定在次年帶許箏去遊山玩水,許箏都給拒絕了,她現在有一種做什麼都不快活的感覺。
隻是到了過年,被喜慶的氛圍感染,她心情也好了不少,同三人一起在院子裡堆雪人。
年夜飯,杯子相互碰撞後,幾人嘰嘰喳喳地聊天,陶桃問“你們有被催生嗎?”
聽到這個,孟音就嗤笑了聲,道“彆提了,顧家族老總是明裡暗裡讓我們趕緊生,懶得理。”
顧淩殷勤地給她夾菜,道“阿音,我已經告訴他們了,誰再敢說就是和我們唱反調。”
孟音朝他豎起大拇指。
許箏道“這麼說,我這裡還沒有,主要是其他幾房都很……溫和,平時隻是寒暄,不提這些。”
三人汗顏,他們可能是聽說過阿箏的脾氣,怕吃拳頭。
吃完年夜飯,幾人照舊去放煙花。
團聚的日子肯定得拍照,孟音興衝衝地拿出相機,嘴裡嘀咕“老頭子人還怪好,知道給我們留紀念。”
她揮揮手,笑著喊“來拍照了!”
——
天氣逐漸回暖,四人有時會親自下場去指導選了藝術為路的孩子。
這日,許箏換上方便些的衣裙,出去後竟然覺得很冷,她疑惑道“我這身體是不是變弱了?”
說著她便回去拿披風,恰好裴玄溪從書房裡出來,見許箏要出去,問“阿箏,你去哪?”
他說著,上前幫許箏將披風係好。
許箏笑道“我去學堂裡看看,指導指導他們。”
過完年後許箏就沒那麼鬱悶了,隻是有時候會失眠,這是她最意外的,她幾乎從來不失眠。
裴玄溪摟住她的腰,說“那我陪你一起。”
許箏道“好啊好啊。”
兩人一同到錦城最大的學堂,武學是人比較多的,進去時,充滿精氣神的蓬勃少年正在師傅的指導下練習踢腿等動作。
有兩人在旁邊看著,他們做的很認真,尤其是許箏還板著張臉。
但因許箏經常來這,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隻有在練習時才會這樣,平時很平易近人。
許箏看了半晌,把披風脫下去指導他們的動作和不足,她就像先前的空手道教練,是下去一個一個說。
裴玄溪也沒閒著,在另一邊年齡較大的麵前親自示範。
許箏抬起一女童的手臂,輕聲道“抬高些,不要緊張。”
這女童繃著一張小臉,認真按她的指示做。
許箏毫不吝嗇地誇獎“不錯不錯,很好。”
她話說完,就覺得背上出了一層虛汗,眼前的人影變成好幾個,雙腿控製不住的發軟。
撲通一下,許箏往後倒去,嚇壞了周圍的學生。
女童臉上的笑也變成驚慌,大喊“許師傅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