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拿起斧子,用斧背,一斧背一個收著力道打,但她現在還有些不會控製力道,所以儘管有些控製了,但剛開始的幾人還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了。
後麵的兩個,也是被打的哭爹喊娘。
人群一陣混亂,到處都是哎呦哎呦聲。
難民們牢記大哥的話,趁亂搶糧食,搶了就往兩邊山裡跑,所以雙手抱頭一個勁的往人群裡衝,可是衝了半天,抬眼一瞧還是哪哪都是人,彆說糧食了,這會連板車在哪裡都不知道,就這麼抬眼的功夫,就見無數的棍棒兜頭砸來,嚇得他們抱頭鼠竄,叫天叫地。
都是些難民,他們手上除了木棍也不見有什麼鋒利刀具,所以周果他們也就沒下死手,提著鐮刀的用的都是刀背。
那領頭的一開始就直奔周果而來,一見麵,就露出凶惡的表情,道:“小崽子,把你手裡那把斧子交出來。”
周果:“……???”
你再說一遍,不是來搶糧食的?
“臭小子,看什麼看,我說把你手裡那斧子乖乖的給我,不然要你好看!我的拳頭可不認人,就是你爹來了也沒用。”
她看了看手裡的斧頭,實在是搞不明白,想了一會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他跟這斧頭的前主人認識,也就是說跟前麵那些搶劫殺人的土匪是一夥的,隻這一個念頭出來,她的心就冷了下來,眯著眼睛問道:“你認識這斧頭?”
那人一愣,什麼認識不認識的,斧頭不都長一樣麼,但立馬就反應過來,點頭道:“認識,這不就是我掉的那一把,是我們家祖傳的,自我太太太爺爺一輩傳下來的寶斧,鋒利的不得了,說,你是在哪裡撿到的,我就轉過身的功夫就沒了,你小子手還挺快,快還給我,你爹娘從小沒教過你,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隨便拿麼,那跟偷有什麼分彆。”
漢子眼見著斧頭就要到手了,不免有些得意,這一得意就難免話有些多。
周果難得聽,上去二話不說就掄起斧背開劈,一邊打一邊道:“寶斧是吧,你太太太爺爺傳下來的是吧,怎麼,上麵刻有你幾個祖爺爺的名字唄,既然是你家祖傳的,你叫它一聲看它答不答應,什麼東西都敢亂認,一把斧子都敢要,欺負到小爺頭上來了,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你爹來了都沒用!”
周果給氣笑了,她也是看出來,這漢子哪認識什麼斧頭,恐怕就是昨日她路上給露那麼幾手,把這斧頭當寶貝了,心下就打起了算盤,想要把這斧頭據為己有。
漢子不敢正麵交鋒,畢竟這斧子鋒利的很,但聽著這小崽子的話語,哪裡忍得了,一邊躲一邊用木棍打,想著把這崽子的胳膊打疼,斧子就掉下來了。
哪知道木棍剛一挨過去,不知怎麼的,這木棍就被奪走了。
接著就是劈裡啪來的一陣亂棍,打的他差點跪了下去,滿地亂走,不亂走不行,這崽子一棍子下來他那腿上得有一塊大大的烏青淤血,差點讓他起不來。
“好好,姐姐打的好,打的好,真厲害。”一旁的周粟見狀不由得拍手打氣。
周果一見這孩子開心的跳腳,就想起這些人的壞來,搶糧食偷東西,這要是讓他們得逞了,像自家弟弟這樣可愛乖巧的孩子就得餓肚子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地打了幾棍。
給人打到在地爬不起來,連聲告饒,“我錯了我錯了,小爺小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那斧子不是我們家的,我就是見這斧子鋒利,想自己用,我錯了錯了,不要在打了,嗚嗚嗚嗚,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此時有那機靈的早跑了,還剩下幾個,不知道是忠心耿耿還是腦子不太好使,就是不走,寧可抱著頭挨打也不走,就等著老大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