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自己的徒弟也才八歲呢,全都是孩子,又覺得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非要找個那麼小的徒弟,自己不光得教她習武,還得給她照顧孩子。
周果卻沒想那麼多,提著一口大刀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麵,彆說,後麵的人見著她這背影還真有一種安全感,不怕劫匪強盜也不怕找不著路,還不用擔心沒吃的,比裡正還靠譜。
隊伍裡其他人看著板車上這些滿當當的糧食,又聽說這些都是周果三人跟那大貴人一張紅嘴白牙要來的,一文錢都沒花,真是對周果三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麼多糧食啊,他們自己家那幾畝田地,起碼要種二十年才能有這麼多,大家不由的想,那大貴人可真是個好人,這麼些糧食竟然說給就給。
最前麵的周果一手提刀一邊腦子裡卻在想,這麼多糧食,今兒晚上她應該能吃一頓飽飯了吧,彆說有了糧食是要省著吃,但是這第一頓是不是得讓大家夥吃一頓飽的?
反正這些糧食也是白得的。
啊,最好沿途在抓隻獵物什麼的,山雞兔子什麼的都可以啊,她最近的腿腳功夫在師父的訓練下,可是與日俱增,正想練習練習呢。
她見沿途一路遇上的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但跟以往大不一樣的是,這些拖家帶口的人大都趕著驢車,牛車,馬車,再不濟跟他們一樣,推著板車,板車上還裝著滿當當的東西,一看就是有家資的人。
逃難到了這裡,大河就篩掉了一大半一無所有的難民,她想現在這條路上真正意義上的窮人恐怕就他們隻有這夥人了,而他們能度過來,還全靠旅途中得來的那些果子。
所以,在這樣的氛圍中前行,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這夥人被盯上,要是真有人怕,恐怕還得是那些個坐車的人怕他們這群泥腿子,畢竟他們人多,看著什麼都沒有,還真有可能盯上他們。
想明白了這點,對著那些看見他們就眼神閃躲,架著車咕嚕嚕遠走的人來說,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還挺高興地,沒有人打擾她可以好好的練功了。
老爺子近來在教她怎麼精準的投暗器,怎麼瞄準,怎麼投擲,這個最適合在趕路的時候練,一點也不耽誤,移動靶固定靶怎麼方便怎麼來。
投擲的功夫不見漲,這眼神感覺是越來越好使了。
她想著這項神功要是練成了,以後想吃什麼山雞了,那不是一顆石子就能搞定了。
有肉在前麵吊著,她練這個比練彆的都有動力,抱著能早一日吃上野味的念頭,這一路上就沒停下來過。
老爺子對於徒弟的這份刻苦表示了高度的讚賞,捋著胡須不住的點頭,“為師的暗器功夫不成,以往跟人對打沒少在人手底下吃虧,你如今進步這樣神速,我也就不擔心以後你會在人手底下吃虧了,這樣功夫要是練的好了,後麵練習箭矢弓弩這樣的武器也會事半功倍。”
周果眼睛一亮,可惜她沒有箭,不然啥時候還愁野味吃啊。
周大倉閒著沒事的時候也跟著一起練,這會也沒有什麼危險,周果又叫著他上前來跟她一塊練,這練功嘛,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有勁的多,他們還能時不時的比比。
一路練,一路走,一口氣行了一個時辰,這個時候天還大亮著,但她卻選了一塊寬闊背風的地讓隊伍停下來歇整。
找到裡正,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裡正樂的直點頭。
走到隊伍的中間,高興的大聲宣布,“今兒是個好日子,我們過了河,有了安家費又有了糧,這一路上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所以,今兒晚上糧食可勁做,做乾飯,大家放開了肚皮吃,每個人都要吃飽,就當是過節了!”
話音未落,大家都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