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說以後讓他過上衣食無憂大魚大肉的好日子,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恐怕沒有發財的本事,隻有這種地,還算耳濡目染一點點,能派上些許用場,吃飽飯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老爺子瞪眼瞧著她,半晌道:“你這大話就不能說的在大一點?牛皮都不會吹,至少得每天一頓肉,每頓一杯酒,每天吃飽飯……也行,現在這個世道,每天能吃飽飯也算是不錯的日子了。”
最後一句話語氣有些沉重,聲音低的周果差點沒聽見。
她一本正經道:“我這叫務實,不是吹牛皮,你要是想聽吹牛皮,那可不得了,我以後要是有本事了,這江山我都給打下來,給你封個國公爺當當,讓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上茅廁都有三四個人伺候,什麼都不用乾……”
“彆彆彆,可彆!”老爺子聽到這裡連忙叫停,“我可沒那麼大的福分消瘦!而且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可千萬不要到外麵去說,要是讓有心人聽見了,要較真治你的罪,立馬就把你抓走,說你要反,反罪可不是說玩笑的,這一家子個個都逃不掉,你要記住。”
周果也就是口快,不想看見老爺子一臉沉痛,話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我知道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要是有一天我當了大將軍,那才有你的好日子過呢。”
老爺子:“……反正那什麼江山打下來的話可不能再說了,再聽你說一次你就給我每天多練兩個時辰的功。”
“成成,我知道了,一定記住。”她表決心。
話音剛落,去村裡的人就回來了。
一同跟著回來的,還有其他人,王富貴跟其他家家都來人了,家家的梁都有要換的,就算是中間最好的屋子也有梁要換,畢竟這麼些年沒住人沒修整了,常年日曬雨淋的,房梁早就腐朽了。
李氏也帶著陳氏回來了,後麵跟著的還有兩個村裡的婦人,都背著背簍提著籃子,看樣子是要進山。
一行人都帶著工具紮著袖子褲腿,顯然也是要進山。
周果見狀,連忙進屋將鋸子斧頭砍刀什麼的一股腦都帶上了,還拿了兩條麻繩,看見旁邊的麻袋也隨手拿了兩個,“走,師父,進山打獵去。”
老爺子將手裡的東西一放,起身就跟著走。
周穀帶著弟弟們在家裡挖黃泥,周杏清理屋子旁邊的荒地,周果一行人都進山了。
陳氏介紹道:“村子周邊的山都是有主的,一代代傳下來,平日裡進山打些柴,采些藥材,撿野菌都是沒人管的,但不能砍人家的樹,要砍也得跟人買,那沒主的林子也有,就是離的有些遠,一來一去的要大半天,而且要是砍的多了還得跟縣衙打招呼。”
“你們就砍幾根梁子,就不用打招呼了,村裡有時候要是哪家要建房了,自個山裡又沒有合適的樹,又不想花錢買,就隻能費功夫去遠山砍了,這一通又砍又運得去掉半條命,還得讓人幫忙,要是哪家有關係好的,你要是要的急,就找自家山裡的樹跟人換,等樹長成了就是人家的了,不過這得要兩家關係好。”
她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路上路過一座座山,不斷地跟人介紹說,這片山是誰的,那山是誰家的,反正離得近的差不多都是有主的。
周果很是驚奇,問道:“陳嬸,你們為什麼都有山啊?”
陳氏笑道:“都是祖輩傳下來的,大概是村裡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