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獾子?狗獾子是什麼?你見過?”
“狗獾子就是狗獾子,還能是什麼,我往年去彆村殺豬的時候,在一個獵戶家裡見到過,就是這個樣子。”
一堆人圍著這些獵物說個不停,婦人們則羨慕的很,這麼些肉得吃多少頓啊?
周果怕他在山裡沒吃飽,問道:“師父,你吃午飯了嗎?餓了嗎?我還給你留了飯呢。”
老爺子瞟了她手掌心一眼,點頭,“吃過了,為師在山裡還能餓著自己嗎?滿地都是吃的。”
指了指地上這些獵物,“除了那隻狗獾,其他的東西一家一隻分下去吧。”
“兩隻兔子兩隻野雞都是你給彆人打的啊?”她驚訝的道,師父還有這樣熱心的一麵呢,但仔細一想,還真是他會乾的出來的事,師父內心裡還是很熱心的,不然也不會收她做徒弟了。
“天氣熱,東西多了吃不完會放不住,我們家有這隻狗獾就夠了,還不如分下去,讓大家都記你的情。”老爺子道,他是看著徒弟這爛掌心才突然起的意,還有些生氣,自個徒弟那麼小,儘管力氣大,但這活也不能全讓她一個人乾了啊。
周圍這麼些大老爺們也不知道是在乾什麼,他看著下邊擺的規規矩矩的八根梁,跟其他的一眼不同,“這些都是你乾的?八根?”
周果看了看臉色有些黑的師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氣了,尋思自己也沒有哪句話說的不對啊,老老實實的點頭。
“哼,你可真是……真是你娘的好閨女。”
周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笑嘻嘻的,“沒事,師父,回去擦點藥就好了,我這不是尋思著我們家屋頂還露著幾個大洞麼,回頭要是下雨了,都沒處躲,想快點砍完了搬回去蓋屋子。”
老爺子道:“我說你平日裡不是挺機靈的,這會怎麼到犯起傻來了,濕木頭能上梁嗎?你見過誰家蓋房子用濕木頭架梁的?”
周果:“……”
眼睛慢慢瞪大,好像是沒見過,但是,“師父,您怎麼不早說呢?我們都在這乾了兩天了。”
要早想起來她還費這個勁乾啥,直接就去買了。
老爺子理直氣壯道:“我哪知道你是用來現在蓋屋子的,我還以為你不舍得費這個錢打算回頭跟人換呢。”
周果無語,指了指其他家,“那他們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濕木頭不能蓋屋子?”
“我哪知道。”
她忍了忍實在沒忍住,找到王富貴,他們也算是老交情了,拉他到一邊問道:“叔,這木頭鋸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拉回去?拉回去就蓋屋子?”
王富貴笑道:“濕木頭怎麼能蓋屋子呢,得晾乾,還得晾幾個月,先晾在這裡,等乾了再拉回去。”
周果道:“你們家屋子不是挺破了?不用這個木頭用啥木頭啊?”
說起這個王富貴就皺起了眉頭,“說的是啊,我原先啊也是想著進山砍一根,家裡的就先找些小的不中用的蓋個屋頂湊合湊合,湊合幾個月再重新架梁,但後來聽村裡人說,這邊冬日裡會下大雪,梁小了根本不成,雪一大就把屋頂給壓垮了,所以不能湊合,還得花錢買。”算盤落了空,最後還是得花錢買,又出了力,但活都乾了一天了,乾到這份上了,總不能不乾了吧,那昨日那一天的辛苦不是白費了。
周果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這樣的打算,那小叔跟娘估計也是這個打算了,哎,累了兩天,到頭來是一場空,“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