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驚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娘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呢,多麼健康的飲食習慣啊。
兩個籃子裡的飯菜被一掃而空,有她在也留不下什麼。
牛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牽著去喝了水,回來套上犁頭又忙活起來。
太陽快偏西的時候,李氏瞧了瞧天,忙不迭就要回去,得回去做飯了。
周果阻止道:“娘,不著急,師父小叔他們應該已經回來了,飯就讓他們做,又不是不會,我們等著吃現成的就行。”
李氏猶豫,“不好吧,怎麼能讓先生做飯呢,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啊,說我們家一點樣子都沒有,讓男人在家做飯。”
周果道:“讓男人做飯怎麼了,我們家又沒有這種男人不能在家做飯的破規矩,那小叔我爹他們不是個個都會麼,還是我奶特意教的呢,娘,你就讓他們做,我跟你說,師父的手藝好著呢,做出來的東西比一般人好吃多了。”
周杏點頭,“這倒是,先生烤的肉我們誰也烤不像,沒那個味。”
李氏想了想也作罷了,也是,還在村裡的時候,那個時候周杏還沒長大,家裡的事不能都落在她頭上,就是跟周大倉周穀三人分擔的家裡的活計。
怎麼到了這邊,反倒把家裡的規矩都給忘了?
周果瞧了瞧天色,看了看剩下的地,拍了拍牛屁股,學著老一輩的道:“夥計,再加把勁,剩下的這些乾完就能回去吃好吃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本來腳步有些慢下來的牛又快起來,周果掌著犁頭,遇到大的樹根偏一偏,儘量降低牛的負擔。
一人一牛配合相當默契,後麵掉頭的時候她連韁繩都不用拽了,到了地,牛直接掉頭。
李氏看的老半天沒說出話來,誰家的牛這麼懂事啊,這樣的情況有,一般也是家裡養了很多年的,跟主人之間配合了半輩子,這,這孩子才隻是第二天啊。
周杏就笑,“二嬸,我跟你說的吧,果果真是乾什麼成什麼,耕地不用人教自己就能上手,連牛都比彆人家的聽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能聽懂牛話呢。”
李氏生氣的輕輕拍了她一下,“什麼叫她能聽得懂牛話,怎麼拐彎抹角的罵人呢。”說完自己也笑了,是有些像。
周果不知道自己說像牛,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當回事,自家這牛挺好的,力氣大耐力強,是頭好牛,她決定等農忙結束後,可以到各家去收些豆子,馬牛也不能成日成日的吃草啊,得有些零嘴嚼嚼。
剩下的一塊地,小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就耕完了,其時天色還早,至少還能乾一個時辰的活,村頭那邊那兩塊地這個時候要去還是能開出來的。
但她又看了看天色,還是不想這麼趕,老牛得歇歇啊,不能使喚的太狠了,累病了她可不會看。
還是回去做好吃的好了,東西都買全了,這個時候師父應該也從山裡出來了吧?
將套子一收,犁頭往肩膀上一掛,牽著牛轉身就走,路過李氏跟周杏還道:“娘,姐,彆乾了,走,回家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還在忙著撿樹根碎土塊的兩人一懵,停下手裡的活一抬頭,人牽著牛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那個快啊。
李氏看了看天色,太陽都還沒落下去,離天黑還早著呢,忙問:“不去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