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獵物架在火上烤著,大刀收好重新裹上,要她說到哪都背著刀真是一點也不方便,容易被人認作山匪不說,說不定還會被打。
這樣一層層裹著,又一點用都沒有,看來看去都是個累贅。
肉烤的差不多的時候,黑大膽搖著尾巴一跳一跳的回來了。
周果不由的嘲笑它,“你可真行,乾活的時候不見你的麵,眼見著要吃了你倒回來了,你這狗鼻子怕是你們同類中的佼佼者。”
黑大膽沒聽明白,跑到她身邊,低著頭從嘴裡吐出一個東西,然後衝著她汪汪叫了兩聲,搖尾巴邀功。
“嗯?”她低頭一瞧,就是一愣,發現從它嘴裡露出來的是三顆栗子,隻不過可能是野生的,栗子個比個的小。
最大的隻有大拇指大小。
但這也足夠讓她驚喜了,“黑大膽,你上哪弄來的?”
黑大膽衝著它來的方向汪汪汪叫了幾聲,叫著就又要往那邊衝。
周果忙道:“誒,不忙不忙,我們先吃飯,吃完了飯再去也不遲。”
她一邊啃雞翅一邊朝腳邊那抱著雞骨頭啃得歡的黑狗瞧了瞧,彆說,這黑狗還是挺有用的,撿回來好像也不虧。
說不定要是養的好,比一般人還能乾些,足夠養活它自個了。
最後還剩下半邊烤兔子,想著黑大膽到底是有功,給了它一個大兔腿,摸了摸它的臟腦袋,“你今天有功,也知道往家裡帶東西了,這兔腿是給你的獎勵,下次一定要再接再厲啊。”
黑大膽正在啃雞骨頭,驀然從天而降一個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大兔腿,傻了,衝著兔腿嗷嗷叫。
周果道:“瞎叫喚什麼,你又不是狼,給你的,快吃,吃完我們就走了。”
走之前她還得上山一趟呢,去跟狗丫他們道個彆,至少相識一場,這一彆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麵了。
黑大膽衝著兔腿前後左右圍繞著看了好一會,好似才確定這是自己的,不是主人掉的,歡歡喜喜的抱著啃了起來,之前喜歡的不得了的雞骨頭都不要了。
一人一狗吃完,周果收拾好東西,將三顆栗子收進自己身前的包包裡,帶著黑大膽朝它回來的方向去,“你往前去,帶我去看看你找到栗子的地方。”
黑大膽喜顛顛的一狗當先,沿路要是見著哪棵樹哪朵花順眼,就抬腿撒泡尿,標記上了。
周果之前沒養過狗,疑惑地不得了,也不知道這麼小的狗哪來的那麼多尿?
還是說它們能控製撒尿的量?
撒一泡尿回頭看一眼,見她還在又蹦蹦跳跳的往前去,跑遠了見她還沒跟上,小東西還會坐在原地等上一等。
周果心道,黑大膽還是挺通人性的嘛,好像簡單的話也能聽得懂,真省事。
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黑大膽汪汪叫著從小山坡上跑下去,瞬間不見了狗影,隻聽見它在山坳裡嗷嗷的叫。
……
她抬頭看著這棵樹,大概成人大腿粗,樹冠繁茂,隻是這個時候樹上的葉子一半都黃了,掉了一半,樹底下長年累月的葉子鋪了一層又一層。
樹稍尖零星還剩下一個個帶著刺的黃球球,她砍了根長木棍,躍到樹乾上,攀著枝乾,從樹冠間鑽出來。
轉著腦袋尋找毛栗子,栗子被林子裡的各種小動物搜刮了一番,其實也不剩什麼了。
她在樹乾上騰挪婉轉,找遍了,也沒打到多少。
反而是樹下的黑大膽,看著樹葉嘩啦啦落下的場景時不時伴隨著咚的一聲栗子掉落的聲響,激動的汪汪叫,蹦來蹦去,恨不得一跳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