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還有沒有散去的驚恐。
周果抱著他,學著記憶中李氏的樣子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姐姐來找你了,那些壞人都被姐姐殺了,以後再也不會害人了,乖,沒事了。”
說著
完輕輕哼起了歌謠,“搖啊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
她記憶中,夏日炎熱的午後,姥姥就是這樣一下一下替她打著扇,輕輕哼的歌謠,語氣慈祥柔和,每次她躁動的心都被安撫下來。
周粟果真慢慢的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周大倉打著哈欠看的目瞪口呆,不由的道:“你學你娘學的可真像,就是曲子不同,這你是從哪學的,還挺好聽,聽的我都想睡覺了。”
周果打了個哈欠,“彆說你了,我自己都想睡了。”
下半夜周粟頻頻驚醒,周果後麵沒法,隻能將自己的衣擺塞在他手裡,讓小家夥抓著睡。
或許是找到了安全感,下半夜果然就沒再起波瀾。
一大早,霞光從山頂冒出頭的時候,周果起來了,今天不打拳。
去林子裡逛了一圈,轉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抓了三隻山雞,隻是山雞的個頭有些小,比平常的小多了。
但三隻,也夠他們幾個人吃了。
路上還撿了幾朵新鮮的鬆蘑,也就幾朵,她在附近找了一圈,再也沒找到了。
提著這些回到營地的時候,周大倉正在生火淘米,周粟也已經起來了,乖乖的坐在周大倉旁邊,周大倉走到哪他的雙眼跟到哪。
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眼睛亮了亮,嘴巴張了張,但終究沒叫出聲來。
周果也不在意,在外麵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害委屈,有這個反應很正常,以後慢慢將養回來就是。
將手裡的山雞提了提,笑著道:“你看,這是姐姐一早進山給你抓的。”
又拍了拍身前的包包,“裡麵還有幾朵鬆蘑,你沒吃過鬆蘑吧?待會讓小叔給燉上,鬆蘑燉野雞,味道也是好吃的不得了。”
周大倉轉頭道:“喲,三隻呢,那得我們兩個人來,我一個人得弄到什麼時候,小粟,你等著,你姐姐啊被先生調教的,可會打獵了,回去了總不會少了你的肉吃,以後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周粟抿了抿嘴,點了點頭。
周大倉就開心的哈哈大笑。
周果提著野雞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隻是一走近,就被周粟抓住了衣角,拽的緊緊的。
她低頭看了,笑道:“你放心,我不走,我走哪都帶著你。”
隻見他又點了點頭,但就是固執的不放手。
周果就地坐了下來,開始處理野雞。
營地裡三個人,兩個人埋頭忙活,還有一個轉著腦袋看來看去,瞧著也挺忙的。
周大倉一邊乾活一邊說話,逗得周果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