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說周果要留一匹馬,起先還猶豫,最後聽周大倉說,彆看她年紀小,卻是家裡最先學會騎馬的,學騎馬的時候都沒怎麼學,不過是騎著跑了一圈就能馳騁了,她的那匹馬給了他,現在馬沒了。
這麼一說,大家就想起,周大倉是自己騎著馬進營的,當時給大家羨慕壞了,有馬就能進騎兵營,原來這馬是人小侄女給他的。
這麼一想,就同意了,爽快道:“成,果果丫頭,你自己去挑吧,看上哪匹要哪匹,回頭我們回去,就算上麵曉得了,知道我們把馬送給你這樣一個本事膽氣都過人的小娘子,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周果臉上笑嘻嘻,心裡卻不得勁的很,笑道:“怎麼會怪罪你們呢,我覺得你們將軍一定高興,還會誇你們有本事,白得這麼多匹上好的良馬,一文錢都沒花,還能配種,多劃算的買賣啊。”
白得兩個字咬的有些重,可惜大老粗們愣是沒聽出來。
反而哈哈大笑,“是吧,一匹馬貴的很,尤其是種馬,拿錢都沒處買去,這些馬比上次繳獲的還好,頭兒一定高興,一高興說不定還會嘉獎我們。”
一群人高興的不得了,這些可都是功勞,軍功要是積攢的多了,還會往上升呢。
周果想著這件事怎麼算小叔的功勞都該大些吧,又是他帶的路,又是他帶的人,還是她這個小侄女跟村裡人繳獲的這麼些好東西,這怎麼也算是一個大功勞,也就不再計較了,反正也要不回來,還不如給他們,小叔要是又往上升,那也很值當了。
一聽說還要去他們家殺豬菜,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自個帶的有乾糧,啃乾糧就行了。”
“是啊,這回頭要是讓頭兒知道了,不用告訴將軍,我們就要吃瓜落,還是不了。”
周大倉道:“不是去彆人家,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來到兄弟家,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就這麼啃乾糧,自個在屋裡啃大肉,我儘一儘地主之誼,彆說是頭兒了,就算是將軍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周果道:“是啊,就算是將軍也不能阻止你們兄弟間請客吃飯不是,而且也不光是請你們,村裡好些人家都來。”
這群人最大的三十來歲,最小的一個比周大倉小一歲,都是大老粗,軍營裡平日除了母馬連隻母狗都沒有,見著周果這樣一個白白淨淨臉上還帶著些嬰兒肥的小閨女,自然心生喜愛。
又聽她張口閉口就是你們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想到她一個人斬殺了十八個胡人,更加稀罕了,嗬嗬笑的對周大倉道:“你這小侄女可真招人疼,我有一個提議,要不我做她的乾爹吧?”
周果:“……”
周大倉:“……”
剩下的兩人一聽,也爭著搶著道:“我我我,我也要做乾爹。”
“乾爹沒什麼能給你的,這是昨日從一個胡人身上搜出來的,你拿著!”
不由分說的塞到周果手裡。
周果低頭一看,是一塊玉佩,乳白色,質地細膩,鏤空雕的林中鹿,摸起來溫溫潤潤的,雖然她不懂玉,但也知道手上的這塊並非凡品,比她手裡現有的吃黑撈來的那幾塊質地要很很多很多,都不是一個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