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周果就興奮,但因為還沒有見到成效,也不敢妄下定論,隻好含糊其詞說跟肥差不多。
幾人乾的風風火火的,周杏跟周穀見狀也不再說什麼了,都挖出來剁碎了,再多說有什麼用。
待老爺子拎著一隻瘦不拉幾的兔子從山裡回來,就見到一院子剁碎的飛的到處都是的碎骨頭,嚇了一跳,“這些是什麼東西?”
不待周果說,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倒了個乾淨。
聽說她自個一個人就扛著鋤頭去村口把這些馬骨頭挖起來了,老爺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半晌道:“你也不怕臟,多臭啊,要不然你叫上為師我呢,哪有你這麼大的小姑娘一個人去刨這些東西的,也不怕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周果道:“師父,這些都是馬骨,又不是人,能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咦,今天有兔子肉吃了啊?”
老爺子點頭,將兔子放在地上,歎氣,“大是大,就是不肥,瘦的很。”
他們已經吃了很久的臘肉了,年後還沒有去買過新鮮肉呢,地裡的菜,種都才種下去,芽都還沒開始發,想要吃一頓新鮮的菜得一兩個月後了。
野菜倒是出來了,但誰也沒空去挖啊,何況還小的不得了,要挖好久才能有一籃子。
老爺子在家窩了一個冬,這段時日被幾本書逼的,更是頭暈腦脹的,好不容易化了凍,開了春,春耕的事情一忙完,他就往山裡去了,窩了一冬的小動物們也出來了,隻是一個冬沒怎麼吃東西,一個個瘦的皮包骨,沒什麼肉,他選來選去,才選中了這樣一隻兔子。
雖然如此,但大家已經很高興了,終於又有新鮮肉吃了啊。
周杏高高興興的提著兔子做飯去了。
周果將剁碎的骨頭裝好,從屋子裡搬來陶釜,馬骨丟進去,去年存下的雪水終於有了用途,據說這個要埋在地裡才有效,但管它呢,那麼大個缸,等秋日的時候再說吧。
雪水與骨頭按三比一的比例取出來倒進陶釜裡,架在院子裡火堆上煮,沸三次,骨頭渣滓撈出來,買來的附子泡進去。
周果攪了攪釜裡麵的水,拍手,“好了,這就算成了一半了。”
李氏笑道:“也不知道你是要用來乾什麼,這陶釜還要用來煮飯呢。”
周果道:“娘,煮飯你就彆想了,後麵我還得加羊糞蠶糞進去呢,再說家裡現在哪還有米啊,不就隻剩下麵粉了嗎?”
“你以後都不打算吃米飯了?”
“那不是還有木桶嗎,我覺得木桶蒸飯比陶釜好吃多了,這陶釜都多少年了,這個用途也沒埋沒了它。”
泡了三四天後,彼此等量的蠶糞跟羊糞加進去,攪勻,就得到了一鍋像粥飯一樣稠的糊糊。
曬過一遍的稻種在這糊糊的裡拌和拌和,撈起來鋪在布匹上,扒開,晾乾,反複拌過六七遍後才算完。
眾人見她反反複複這樣不厭其煩的折騰,很是不解,“你到底要拌多少遍?這樣拌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