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建好,還剩下很多木料的邊角料,周果拿著石頭叮叮哐哐的,拚接了兩張木板床出來。
一張給了周麥跟周米,一張給了老爺子,小周粟幾個已經習慣睡炕了,說炕大,床小。
儘管如此,她還是去了木匠那裡,找了些木板,做了三張床板。
屋裡空間夠,墊上石頭,架上木板,鋪上殺過毒的乾草,席子,最後鋪上被子,一張軟乎乎的床就做好了。
周果躺在軟乎乎的床上,翻來覆去,高興的道:“姐,你來試試,比那硬邦邦的炕不知道要舒服多少,等天冷了,我們就把這床拆了,睡炕上去。”
周杏也很高興,睡了十幾年床了,猛一下要睡這炕,實在是不習慣,不過冬日的時候倒是真暖和。
床也做完了,周果每天早上吃完了飯就帶著周粟幾個,牽著牛馬去地裡,黑大膽通常一衝就出去了。
田裡的稻苗現在已經到了分蘖期,秧苗返青的時候施過一次肥,現在田裡的水不能太深了,水太多就要放掉一些,保持淺水層,根係能更好的吸收肥,還能促進秧苗進行分蘖。
秧苗長得蓬蓬勃勃的,一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景象,一陣風吹過,青浪翻騰。
李氏在田間走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現在看起來,這秧苗長得跟你爺爺精耕細作出來的也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收獲的時候怎麼樣。”
周杏笑道:“家裡那些肥有一小半都被她拖到這裡來了,種下去一個多月,都施了兩次肥了,聽說過些天還要施一次,這樣施肥,苗子當然長得好了。”
周果道:“那也不儘然,姐姐,這種地啊,其實學問大著呢,什麼時候施肥也是有講究的,家裡的肥有些少了,要是再多些肥就好了。”
“這麼多還不夠啊?!”李氏跟周杏同時出聲,要知道,就她施的這些,往常都夠施十畝地了!
周果嘿嘿一笑,“要是就給我這兩畝多水稻田施肥,那是夠夠的了,還有多的呢,這不是家裡還有十多畝地小麥嗎,那個是大頭,也缺肥。”
李氏無奈道:“虧你還知道家裡的小麥是大頭,我瞧著你這用肥的勁頭,還以為你隻記得你這兩畝水田呢,你也得給家裡留一些,用完了,小麥地就光吃風喝露啊?”
周果道:“娘,你彆急啊,我不是還給留了一大半嗎,我都有數著呢,實在不行,要不我們就自己製吧。”
“孩子話,肥怎麼自己製?”李氏搖搖頭。
周杏笑道:“要是能自己製就好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哪還用得著這樣每天拖著個破筐到處撿牛糞馬糞。”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肥那麼金貴呢。
打望完水田,幾人又朝麥地去,小麥已經灌了兩次水了,這會長勢也不錯,就是總有幾株麥苗發黃發白,看著就有病,還生蟲。
全家人隻得成天泡在地裡,捉蟲。
同時,村裡人瞧著周果這片鬱鬱蔥蔥的秧田,感慨萬千,“這樣的兩畝地還真讓她種起來了,你們瞧這秧苗,雖然我沒種過,但這苗子一看就健壯,苗子好,收成應該就不差。”
“你是沒看見那丫頭是怎麼對待她這幾畝地的,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肥撒的嘩啦啦的,她家裡那些小麥地你看著吧,肥不夠,產量肯定就不行,這不是胡鬨嗎,棄了大頭撿小頭。”
村裡人都在暗戳戳的看笑話,閒言碎語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