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跟周穀換,“哥,要不你去割麥吧,我割麥連大伯母都看不下去,你瞧……”
往許氏那邊一指。
周穀朝那邊看去,一怔,“是誒,我娘剛不是在那邊嗎?”
周果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周穀看了看許氏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巴巴瞧著他的周果,咧嘴笑道:“成,來,這活交給你,我去割麥去。”
老爺子閉上眼睛休憩了小半個時辰,就起身了,說起來,這裡麵他還有兩塊地呢!
一家老小都在地裡乾活。
乾了半個多時辰後,周麥突然提著兩大串螞蚱遞給周果,“來,果果,這個給你。”
周米那裡也有收獲,一上午加上下午找的也有兩串。
周果手裡拿著四串串好的螞蚱,笑開了花,“你們等著,我在再幾塊地裡多找在,在找幾串我們就燒來吃。”
燒螞蚱啊,她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吃過了,記憶中也是鄉下為數不多的美味零嘴。
一個時辰後,她手裡已經有八串滿滿的螞蚱了,沒有經過農藥揮灑的土地,螞蚱就是多啊!
這要是上輩子,彆說八串了,就是一串都難找!
她拿著幾串螞蚱去了路邊,生了個火堆,本來就是大熱天,這個時候還要生火堆,真是跟自己過不去,火浪撲在臉上,臉上的汗更是嘩啦啦的流個不停,有的浸到眼睛裡,生疼生疼的。
好在這汗也沒白流,烤好了她試了一個,酥香嘎嘣脆,口感很奇特,還是記憶中那股味道!
招手喊人,“娘,師父,大姐,哥哥們,快來歇會,喝口水,吃烤螞蚱了!”
一聽烤螞蚱,其他地裡的人就笑,“你娘還要吃烤螞蚱啊?”
周果道:“我娘怎麼就不能吃烤螞蚱了,烤螞蚱這麼香,誰都能吃。”
說完見一家人就剩她沒起身了,又招手喊:“娘,快來啊,快點,這螞蚱我嘗了一個,可香了,誒呀,你快來啊!”
李氏無可奈何的站起身,抬起袖子擦了臉上脖子上的汗,走近道:“你們自己吃就吃,這玩意不是你們小娃子吃的嗎,叫我乾什麼,沒得讓人笑話。”
老爺子盤腿坐在地上,嘴邊那個螞蚱腿還沒有吃進去,聞言抬起頭無言的看著她。
李氏頓時有些尷尬,連忙道:“先生你吃你吃,這螞蚱其實香的很,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其實想吃著呢。”
說著坐在周果旁邊,就著她遞過來的螞蚱串就揪了一個下來,扯了一條腿香噴噴的吃了,是真香啊,不比肉味差,這東西也就是小時候吃過,後來長大了有孩子了,這難得的美味自然要給孩子們吃,她們這些做大人的哪好意思跟孩子搶,本來就不多,現在猛一下吃到,還有些生在夢裡!
老爺子點點頭,繼續吃螞蚱,吃一條腿,喝一口酒,割麥的疲乏都去了大半。
周果撿了一個肚子大大的母螞蚱,肚子這麼大裡麵肯定有籽,烤熟了肚子變得金黃發亮,吃起來醇香綿軟,跟烤肉比也差不到哪裡去,甚至周果烤肉吃多了,咋一吃,還覺得這個更好吃呢。
母螞蚱也挺多的,一個人至少能被分一個。
周果將另外兩串烤螞蚱放在乾淨的樹葉上,打算給周粟幾個帶回去,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能少的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