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曉田先生樂於遊山玩水,不願入仕參與軍謀。但如今天下已亂,各處軍閥割據,弄得民不聊生,而漢皇帝卻隻知自樂宮廷,盲目加重賦稅,完全不顧百姓的死活。可見其滅亡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無雙雖不才,卻有心救百姓於水火,然計數短淺又身無半謀。若田豐先生能出山相助,吾必如魚得水也,定會早晚聽從您的勸導。”
待到國仕這一通話說完,田豐已然大驚而起,見眼前這少將,年紀輕輕竟會有如此大誌,且胸懷天下又對當今時事如此深解,一時間心中隱隱確有些心動,仿佛終於得遇明主一般。
但為了慎重,田豐還是佯裝發怒多問道:“汝是何人?竟敢有如此念頭?”
國仕泰然自若般答道:“在下乃黃巾首領張角的義子國仕,字無雙。如今黃巾軍身臨大敵,在下本有一計獻於主上,奈何張梁那廝剛愎自用,不聽良言,一意孤行。仕深知此一戰必敗無疑,可仕深受張角養育教誨之恩,不可不報。仕若能得田先生相助,定能擊潰來軍,也算報得一恩了。”
沒想到田豐聞言卻大怒:“老朽見你有勇有才,怎知你竟是黃巾餘孽!吾一對兒女皆是死於黃巾作亂中,故嘗立誓,此生絕不與黃巾賊同謀反漢。汝不必多言,自行下山去,吾絕不助紂為虐!”
國仕聽到此處,心中不禁暗歎,還好自己不是真的國仕,那張角也不算對我賀蘭杉有任何養育之恩啊,不然可還真會進退兩難。至於如今嘛……張梁,你可彆怪我無情了。
國仕苦著臉,表現得分外無奈,不免歎道:“田先生,仕也知黃巾軍在此地行為多有出軌,甚至枉殺百姓。但或許先生不知曉,張寶那人如今年歲愈大,對仕便愈發嚴苛冷淡起來。而仕早便有了離去之心。先生若願助我,仕可與黃巾軍劃清界線。仕手下的這一眾黃巾親兵也可舍去。如何?”
“好,無雙小友不靠彆人力量,又有驚世之誌,老朽願意生死相從,決不生二心!”田豐說罷單膝跪下,誠然道,“吾不才,但願能如所言。老朽田豐參見主公!”
國仕見狀臉上大喜,心中卻暗暗叫苦,這不是讓我放棄尚好的地位,和你一起白手起家嗎?
“請起,先生快起。既然先生願從,那吾請先生談談當今天下局勢如何?”國仕心中雖然無奈,但卻也不便表達,忙扶起田豐,並挪開話題。
“據老朽所知,如今大漢日漸衰落,亡矣不遠。北方袁紹占了河北,自為太守可對中原卻虎視眈眈,而今大將軍何進手下雖兵多將廣,但他不是個治世之才,早晚亡矣。南方袁術作亂,手下大將孫堅脫穎而出,連占數城,再北公孫瓚新召的劉關張三人也是武之人才,令公孫瓚轉敗為勝,與袁紹對峙,又與黃巾對峙而不懼;西涼太守董卓也是野心勃勃,但恐時機未到,因此不敢入主長安。丁原空有襄陽一城,不足為患;北方匈奴,南方蠻族也趁機而動,屢犯我華夏疆土,至於當令何進手下陳留太守曹操,吾觀其有大誌亦勇,手下又有良將,不若主公暫且投了他罷。”
曹操自是蘭杉偶像,國仕怎能不悅,當即大叫:“甚好!吾就去陳留投了曹操也罷。”
遂國仕假令人帶田豐向許昌去,自己稱有事回軍營了。於是乎,田豐就這樣進入了國仕深謀遠慮的一個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