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當以身體為重。”
嚴仲此刻站了出來,抱拳作揖看向劉璋,倏爾語氣一轉,抿唇淺笑道:“主公,您殊不知,劉循此舉稱王,雖是行悖逆之事,但於川蜀屏障而言,亦未必沒有一點好處。”
“哦?尚武想說什麼?”劉璋深呼出一口氣來,重新坐下看向台下嚴仲。
“主公可知,賈老將軍在令末將隨行您來之前,給了末將怎樣一封錦囊部署?”
嚴仲這般言語饒有深意般說完,便是順勢自腰間束帶下,去除了一隻蜀錦織就的布囊來,接著緩步躬身上前,雙手將其遞呈而出。
劉璋麵龐露出幾分疑惑之色,接著伸出手來小心接過,將之拆開來,國是發現裡麵正放置著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白布。
“這是?”劉璋將其取出,視線挪移向下掃視閱去,進而困惑出聲。
“主公一看便知。”嚴仲也不多言,當下緩緩挪步退下。
“哈哈哈,好,好一招連環計!賈老將軍,不愧為吾之‘川蜀神將’呐!不曾想,他竟是未雨綢繆到了這般程度。今朝隻要有賈老坐鎮成都,川蜀無憂矣。”
約摸半炷香的時間過去,待劉璋將白布之上的細密小字儘數覽畢,他那唇角邊沿掛著的笑容,也是隨之不住擴大,最終當他放下手中錦囊白布於案幾之上時,竟已是忍不住開懷暢笑出聲,引動這個府衙之內,都能夠清晰聽見。
“主公!主公緣何這般歡愉?賈龍老將軍在這錦囊之中,究竟寫了什麼計策啊?”
府邸衙內高堂之下,站立於武將一側的諸人,當下雖跟著大笑出聲,但腦海中卻仍是漿糊一般的困惑,因而不由附和詢問出口。
“好,也罷。吾就與你等講講,賈老將軍接下來所部署,關於如何應對國、曹、孫三家軍閥的計策謀劃……”
劉璋此間心情大好,因而言語間也隨和了起來。瞧見堂下眾位武將這般一臉渴慕疑惑的模樣,他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故此,自然是滔滔不絕一般,講述起來。
南中地區北境,平夷城內。
此地原是由南蠻王孟獲之屬下武將,土安所率兵駐紮鎮守。不過土安手中,未曾分配有南中裝備最強的藤甲兵,因而不過是一些手使短刀的三千步卒罷了。
這三千步卒雖固守平夷城垣,但畢竟相較於趙雲大軍所攜的一萬五千國仕將部火雷營而言,實力太為懸殊,因而不過經曆了三日攻伐,平夷便城門大開,守將土安徑直舉起白旗投降,就這般乖乖地迎接了趙雲大軍部隊入城。
而這土安本人,則是為趙雲下屬文欽與文鴦父子,共同決議關押在了,平夷府衙之中地下一層的大牢之內。
不過雖說土安因主動請降,未曾遭受什麼皮肉之苦,但那般牢獄之中的夥食住宿,卻要較之平日裡吃香喝辣慣了的他,連連幾天都是叫苦不迭。
“呔!你這南蠻夷子,整天在牢裡麵啥也不乾,吃了睡睡了就吃的,如此愜意生活,倒是叫囂個鬼啊?你行不行我稟明將帥,今日便將你的舌頭割了去!你再叫?”
府衙地下大牢之中,複雜作為臨時牢頭看管與審訊土安的,乃是趙雲部下大將——譚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