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鮮血,自砸落地麵的於禁口中,似不要錢般嘔吐而出。
隻見他此刻氣息頗為微眯,胸口隱隱有著幾分塌陷之狀,麵色青白交替,儼然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你……說好的隻用一隻手和我打呢……”
於禁一隻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抬起,略微顫抖般指向高台之上,身軀依舊筆挺站立的張繡,當即不免咬牙,訝責出聲道。
“你不是,不屑我用一隻手折辱於你麼?如今某用上全力與你交手,自然是看得上你隻勇武。”
張繡眉目微垂,視線俯瞰向被他奮力一擊,以雙拳之剛猛威勁,轟擊至台下的於禁,不由撇嘴抱拳,笑言道:“承讓了。”
“嘔——”
再度自口中吐出一灘鮮血來,於禁明顯看這般模樣,是被張繡傷得不輕,再加之急火攻心,一時血氣上湧,竟當即便昏倒了過去。
“來人,扶紀將軍下去,請府中醫官,為其療傷。”
國仕見狀,也未及多作評價,當即隻是大手一揮,衝身後的站立看台邊沿的一名侍從,從容吩咐道。
那名隨侍見狀,當即便再行叫了兩名小廝前來,將已然昏死過去的於禁,抬去了偏堂廂房之內。
“可還有人,願上擂挑戰與某啊?”
張繡再行抬手,輕撫胸前長髯,繼而甩了甩衣袖,看向擂台之下,一側的群將問道。
台下如今,已是僅有著十餘名的武官將領,未曾再行上台比試過了。
這些人之中,不少武力值甚而還不如此前的於禁,當下在瞧見連此前守擂數陣的於禁都是為其擊傷到直接昏死過去,不由內心也隱隱有些忐忑起來。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之後,在這十餘名的武官之中,複又有著七八位,主動挪移腳下步伐,向後退卻,示意明顯——
自己已然算放棄了今日的比武較量與切磋,承認己身武藝不如張繡了。
畢竟這些人也都頗識時務,比起一份車騎將軍的八重職綬印的虛職來說,還是暫且保住自己性命無礙,比較劃算一點。
“我來。”
仍舊步伐未曾有絲毫挪動的當先三人之中,那站立於中央的一名白衣少年,卻是於此時,突然間開了口道。
國仕劍眉輕抬,視線隨之掃視而去,不過當目光落於其身上時,嘴角卻是不由微微一抽。
“陳到,這小子想乾什麼?這會兒是給他出風頭的時候嗎?”
國仕於心中略微嘟囔道,隨之便不免有了,想要罵街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