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公孫汜便想著,今宵來此守候,本欲探析範春會有何動靜作為,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外人主動闖入,這當真是意外之喜。
“哼,憑你也想阻攔下我?”
馬超鼻尖發出一道冷哼之聲,在飛速悄然解決掉了棲近而來的數名小嘍囉,將之全部擊昏過去之後,他也是將目光凝落在了,身前依舊站立著、巋然不動的公孫汜身上。
從對方剛才躲避自己偷襲的身手來看,其功夫想來應該也是不弱。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雄風寨?”
公孫汜目光凝落於身前馬超麵容之上,瞧得對方模樣頗為俊俏,但卻是一派麵生之相,顯然此前並未打過照麵,因而不由得這般凜然開口問及道。
從對方須臾片刻間的出手來看,眼前之人顯然功夫頗為不凡,而且出口之間,傲氣拉滿,似乎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但見話音落下,馬超卻是不管不顧,未曾有著禮貌答複於他的模樣,轉而挪動身形,徑直朝公孫汜出手襲來!
“閣下既然想要動手,在下就來領教一二!”
公孫汜當即也來了脾氣,他運轉體內功法,隨即擺出奇異姿態來,當即便是拳腳相加,接下來來自前方馬超的攻襲力道……
在前方後院曠地中央處,當馬超與公孫汜二人,彼此相互試探著交手,想要一測對方的功夫實力之際,這般重擊出手而驟然發出的打鬥聲音,在夜色之下卻是悄然傳播開來,透入了後方不遠處的一間廂房小閣之中。
在這間廂房寢室內,如今作為被營救對象的範春,正一臉木訥般地,靜坐在一方木椅之上。
前方幾案桌麵之上,擺放著一麵巨大銅鏡,而當範春目光無神落於其上時,竟複又不自禁垂下簌簌清淚來。
這兩日她為了隱藏自己具備身手之事,甚而加上要調養內息,治好此前與張琪瑛打鬥時所負之上,更甚隻能一味選擇妥協。
對於郭裡的數次施暴蹂躪,她都隻能任由對方胡來,無法抵抗絲毫。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早已無清白與尊嚴可言,這般苟延殘喘地活下去,無非便心懷複仇之念。但她眼下心中,卻又是多了一份複仇對象——
這雄風寨的大當家·郭裡。
但經過這數日以來的靜默觀察,範春已然知曉,對方實力頗為雄厚,占據這偌大米倉山脈一處山頭,手下更甚有著數百名聚眾而來的嘍囉。
這些人雖然身手極為普通,但奈何那郭裡自身,卻是行伍出身,瞧其言行舉止與氣質,早年甚而應該還是當過將軍帶過兵的主兒。
而更為之令範春芥蒂的,還是他身邊常隨於側的另一人,公孫汜。
如果說這郭裡不過是空有一身蠻力,但腦子確是並不算好使,而且為人是極其貪杯好色,弱點鮮明的話,那這山寨之中的二當家所在·公孫汜,便要顯得極為神秘了。
那個家夥,不禁心思敏銳沉穩,而且對她由始至終,便是極為防備。
這不得不令範春,對其心生出了一絲警惕和重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