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魏延口述所講,他與那中年賊眾頭目赤手空拳酣鬥了百餘回合,最終兩人紛紛身受對方數度拳腳,氣息皆是略顯萎靡。
但他輕功確是不及對方,在緩神之間,瞧得那人不再有纏鬥之意,徑自目送離去了。
而魏延這傷看似體外無所損傷,但筋骨臟腑卻是皆有所損。
按照荀攸的簡單診斷來看,恐怕他至少得療養上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得以將內傷治愈。
這對於立功心切、伐蜀已然進行到關鍵時刻的魏延來說,眼下不能夠領兵出征,建功立業,他著實有些感到鬱悶不已。
因而在其內心,當下也便是將公孫汜的麵容徹底記在腦海,隻待日後有機會與其再碰麵時,定要放棄托大心思,徑直以兵刃之力,操持“滅極雙星”,斬下那廝頭顱!
話分兩頭,且說在那漢中以西的險隘·陽平關前線處,如今蜀吳兩軍,依舊激戰正酣。
泠苞、鄧賢二將,如今皆是悉數至得漢水上遊,在關隘之前的江畔安營紮寨,並且架起了拒馬防禦工事,各處兵馬始終操練齊備,整軍利用山地四處遊擊。
如此打法,可謂是利用了地利人和,令由孫策牽頭的吳軍前鋒,一時吃了不少敗績。
在南鄭城內,如今已然退守至此,暫作休整的孫策,以及一乾江東文武能臣,眼見數日難以攻破前方險關,一時也如那熱鍋螞蟻一般,進退維艱。
“公瑾與子瑜二人,現今至得何處了?”
郡守府邸前院廳堂之內,孫策兀自身形站立於高台上方,卻是負手來回走動著,未嘗坐下稍歇。
他目光眺向院外,看向東方逐漸暗沉下來的天際,複又垂首皺眉,衝下方簡雍,言語略帶急促般問及道。
“依照前方信使來報,如今兩位將軍所率水路步卒,已然進駐巴郡、永安一線,拿下了蜀軍東麵門戶,正欲兩路齊齊出兵,一舉拿下江州。”
簡雍將此前稍早時分,哨騎所遞上的一封書信取出,攤開竹軸,由是念道。
獲悉南路戰況,孫策當即這才長舒一口氣出來,但卻依舊是俊眉緊鎖,不見有何寬慰。
當此之時,廳外便又有著戰報傳來,一名小校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快跑,急急手呈竹軸,朗聲奔入議事堂中,單膝跪地道——
“將軍,捷報來了!太史慈與甘寧二位將軍,今東西兩麵包抄陽平前線,已然合圍了關中蜀軍,將之一舉擊潰,奪下了險隘!”
“當真?快、快呈給我看!”
聞聽如此捷報似驚喜一般從天而降,孫策當即便是一舒愁容,展顏衝下揮手示意。
一旁簡雍轉身迎上前去,伸手便是要接過那小校手中遞上之竹簡,卻誰知那垂首之人,竟忽而抬起頭來,目露凶光,同時將一柄短刃,自竹軸中央側滑露出了劍柄來!
“先生當心!”
孫策眼光銳利,當即便是瞧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倏爾猛然飛身躍下數階高台,並沉聲朝簡雍警醒開口。
隻是說時遲、那時快,那名小校明顯便是有備而來,當即便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短刃,隻見寒芒過處,簡雍眼光為劍光一閃,便是被那短劍,徑直刺中了腹下三寸!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