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雷薄不禁驚詫反詰。
“我說,那個女人,她是中原聯軍內部所派敵探,而且就是國仕手下暗地培養的女殺手,擅使美人計迷惑離間。你還不知罷?”秦烈冷笑解釋道。
“你此言當真?”雷薄心中驚駭,當下鎮定神色,再度沉聲質疑道。
“如今已經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還有那必要造謠汙蔑麼?否則你認為她一介鄉野女子,何故能具如此身法輕功?此前又如何會招來那名出身行伍的羌族少年?”
秦烈瞧出雷薄已是有所觸動,當即便決定再添上一把火,令雷薄一時心亂如麻。
“我母親呢?那我母親,究竟是否為她所擄去?”
垂首沉默片刻之後,雷薄忽然將袖下雙拳握緊,衝對麵秦烈大嚷叱問道。
“待我將他擒住,自會進行盤問,你方才這般放逐她離去,現下卻又來質問於我,當真可笑。”
秦烈瞧出雷薄難為己用,跟他們並非完全一條心,此後隻怕也無法掌控,現在早便是撕破了臉皮,哪裡還會去多解釋那麼多。
他當下也不明言是否,反正一切隻管讓對方去猜測便是了。
雷薄聽罷,心中已是生出了三分悔意來,覺得自己似乎不該救這樣允他二人離去,但眼下又實在難眼見秦烈著人將他們擊殺,故而矛盾襲來,心神已亂。
趁著這個空檔,秦烈則是收刀在後,緩步朝前衝他走去。
雷薄自是以為兩相罷鬥,同樣無奈搖頭,將短戟插地,轉身了望了郭裡、範春二人離去的方向,原本便是要開口,再行延問什麼,卻不料此刻,雷薄已是攤手開口道——
“將他們的毒都解了罷,我領你前去尋他二人便是。”
雷薄心下猶疑片刻,但最終瞧得秦烈如此態勢,當下也不好這樣不尷不尬地靜佇原地,因而轉身便是沉默首肯,應答了下來。
隻是雷薄雖說當下心中仍舊有所防備,卻怎生也料定不到,秦烈會突襲出手!
在他正欲俯身自袖中衣衫內,取出解藥替當先一名秦烈親信下屬服用之際,手中藥瓶尚未遞出,後背腰腹處,已然是有著一柄短刀悄然插入,迅疾無聲。
“呃——”
劇痛襲來,令雷薄神經極度撕裂震蕩,他艱難吃力後退轉身,向側方秦烈瞧去,雙眼血紅細絲滿布,表情甚是驚詫憎憤。
“嘔!”
一汪鮮血自口中噴吐而出,原是秦烈齜牙咧嘴,再度將手上勁力揮使,那整柄三寸來長的匕首短刀,已幾乎是儘數插入了雷薄後腰之中。
同時在他的腰腹處,同樣是有著殷紅血液,汩汩流淌溢出,令雷薄麵色頓時泛白。
“你、你這個渾蛋!竟對我施予偷襲……”
雷薄同樣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怨憎和恨意,同時也惱悔自己未及防備。
但無奈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秦烈竟是狠辣至極,寧肯不要自己這一乾親衛下屬的性命,竟也要將他當場擊殺。
“你知道得太多,與我們既生二心,那麼留著你已是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