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站在原地,低垂的眉眼看向肩膀抵靠在她身上無聲落淚的宋淮安。
心裡似乎被人塞滿了棉花,又灌了水。
很堵,又很悶。
靈瑤漠然的眼眸裡神色不變。
隻是手指抬起往自己胸口處點了兩下。
怎麼回事?
這副身體被誰下藥了?
宋淮安的眼淚很快止住,因為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樓下的賓客聽到些許樓上的動靜,宋清荷便上來查看。
開門時看見屋內的靈瑤和宋淮安,有些壓抑。
眸光在靈瑤和宋淮安身上轉了兩圈,除了發現宋淮安眼圈似乎有些紅之外,沒有彆的異樣。
不過,她視線落到玩具牆前的桌角,幾滴鮮紅的紅色液體滴落在地上,如綻放的紅梅。
她腳尖一轉就要朝木桌走過去。
“清荷姐,建國哥在樓下找你呢,你怎麼還在這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朱真真出現在門口。
朝屋內的宋清荷笑道。
“他找我乾什麼?”宋清荷腳步一停,轉了個方向朝朱真真走過去。
邊說邊往門外走,臉上也有些疲憊,估計是葬禮上事務太多。
而讓宋清荷下樓去的朱真真則是回頭朝站著的靈瑤眨了下眼,順手關上了門,跟著下去。
或許是靈瑤一直跟在宋淮安身邊的原因,暫時沒有發現什麼人動手。
那幾個有嫌疑的人都很安分,暫時沒有什麼動靜。
孫恒就在樓下候著,見靈瑤和宋淮安下來,趕緊將靈瑤迎下去。
剛剛他離房間最近,自然聽到了屋內的動靜。
見宋清荷上樓,趕緊示意朱真真上去將宋清荷帶走。
現在他可一點都不懷疑朱真真有這個實力。
宋淮安雖然更想安靜的待在房間裡,但是作為宋氏夫婦唯一的孩子。
這場葬禮上,還有很多地方都必須要他的參與。
比如守靈。
董貿手中端著水杯,他端水杯的姿勢都顯得十分優雅,像是在舉著什麼紅酒。
他目光放在人群之中,薄唇一張一合:“今天的守靈據說隻有宋清荷和宋淮安兩個直係親屬在,如果對方想要動手,今天晚上是最佳時期。”
孫恒坐在董貿右手邊,手裡還拿著一盒餅乾在吃,兩人的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
不會讓人覺得他們熟悉,又剛好能聽見對方的聲音。
“但是據說土壩村的守靈隻有直係親人能夠入場,其他人都都必須離開靈堂。就連宋清荷丈夫張建國也不能去,我們怎麼進去。”
董貿手指在玻璃水杯上蹭蹭,杯子裡的水似乎也受到召喚般的晃蕩起來。
“我們進不去,但是有一個人可以。”
董貿將視線放在靈瑤身上。
這次的任務對象年紀雖小,但卻十分警惕。
幾個任務者中,任務對象似乎隻允許這個女生的靠近。
包括他在內的其餘三人,隻要剛靠近他幾步,就會被十分敏感的感知到。
甚至董貿腦海裡有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
他覺得這次的任務者似乎看穿了他們幾人根本就不是他父親的好友。
也不是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但是這個念頭太荒誕了,出現的下一秒,就被董貿自己否定了。
雖然守靈在晚上,但是這期間幾人也不敢放鬆絲毫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