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並不是很想接他電話一樣，是因為他這個電話打得太突然了嗎？
這通電話確實來得突然，不在顧蕭的意料之中。
說實話，在今天從劇組結束回來，他其實腦子都是有點亂的，他想思考一下和“1”的聊天，以及對蘇靈瑤莫名其妙的在意，為什麼會同時發生在他身上。
隻是看到“1”給他的評論之後，沒忍住的，就回了消息，然後就是一係列的蝴蝶效應，連鎖反應。
導致現在兩人甚至算得上取得突破性進展，都開始打電話了不對，他為什麼會覺得這是進展。
難道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其實是和小1發展某種關係？
可
顧蕭頭又大了，他二十多年以來堅守維護的三觀被他自己衝擊了。
多情泛濫，腳踏幾隻船，雖然還隻是未遂，但隻是想想也完全超出他認知的事情，這樣渣男的行為，居然他媽的能出現在他身上？
顧蕭忍不住罵了一聲“草”。
單手抓著頭發，手指無力的搭在額前，看著手裡的手機像是看著什麼一碰就會死掉的病毒，緊蹙的眉間能擠死幾隻蒼蠅。
他想,這樣不行，他不能做這種事情，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或許是網絡的濾鏡導致他產生了錯覺，他覺得他需要冷靜一下。
靈瑤正在小超市裡選著關東煮。
對著服務員指了兩個魚籽福袋，兩串香菇，以及一串魚籽燒和兩個魚豆腐，也沒注意到電話那頭的顧蕭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靈瑤都以為是她說完那句明天聊之後他掛了，結果拿起手機付款的時候發現居然還沒有掛。
滴的一聲，掃碼付款。
服務員端著靈瑤選好的關東煮，給她舀湯汁，還問了一句是要辣的還是不辣的。
“辣的。”靈瑤說完，將手機對準了關東煮，將通話的界麵切換成視頻。
顧蕭看著手機裡突然跳出來的畫麵，被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對方隻是開了單向攝像頭，他這邊還是隻是語音通話的。
鏡頭裡，白熾燈光下，是個九宮格的鐵盒子，每個格子裡都盛著湯汁和各式各樣的小串串，還冒著熱氣，
隻能看見服務員正在往一個盒子裡舀湯汁的手，看不見她。
不過對方頂著鏡頭問了一句“吃過嗎？”
剛剛還在譴責反省自己，決定痛定思痛的顧蕭，下一秒，將垂在腿上，舉著手機的手舉到了胸前。
臉拉近靠近屏幕，視線定了兩秒。
“讀書的時候吃過，後麵不怎麼吃了。”
顧蕭看著鏡頭裡看上去賣相很不錯的小丸子小豆腐，又被勾起了點食欲，盯著鏡頭不放。
可惜對方隻將鏡頭開了幾分鐘，等接過關東煮拿著東西出門時，對方關了鏡頭。
一陣腳步聲後，她似乎是坐了下來。
顧蕭好奇“你現在是在哪？”
“家樓下。”靈瑤咽下一口香菇，抽空回他。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靈瑤吃完手裡的關東煮，她開口叫了停。
“太晚了，早點睡吧。”蘇父都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發現打不通後又發信息催她回去了。
靈瑤說著站起身來，顧蕭看了眼時間，確實不早了。
掛電話之前，他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