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語,你就是這麼對你姐姐的?”
靈瑤嗓音平和,卻說得張定語眼睫一顫,因為她話裡的稱呼,也因為她話裡的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思考那些了,因為她單腿屈膝撐在沙發上,緊緊貼著他的大腿外側,在月色下附身靠近。
她身上的香水順著風飄過來,像一種讓人頭昏腦漲的催|情藥物,她的臉垂過來,還沒完全貼近,張定語卻已經自發的腰部上挺,仰頭抬起下巴。
去接她,接住她的吻。
靈瑤也在感受張定語的唇,很軟,帶著酒香,像酒味的果凍,酒味裡帶著葡萄的甜,還有點薄荷的涼。
不過很快都在水液翻滾之間變熱。
窗外風湧動,吹得樹葉嘩嘩作響,像是天然的音樂鼓點,時快時慢。
不知何時,張定語已經攬著她的腰將人提到了自己身上,然後被迫仰頭接受著對方的吻。
月影逐漸在兩人身上遊移,張定語如同在汗蒸房中泡著。
在她撤離的空隙裡不住的胸口上下起伏,然後一手撐著沙發,將人提起放下,又仰躺放在沙發上,自己寸步不離的,如分不開的麥芽糖似的黏了上去。
他那還帶著熱意的唇湊到靈瑤耳邊。
說話時氣息像輕飄飄的羽毛掃在靈瑤耳根“姐姐,你為什麼親我,我不明白。”
說著不明白,嘴上卻一點不客氣,在靈瑤耳尖、側臉、脖頸、下巴四處點火。
靈瑤掐著他的下巴不讓他亂蹭,他一雙烏黑的眼睛還帶著點委屈意味朝靈瑤看過來。
剛剛還在問她為什麼親他,想要個關係要個身份要個定位,現在就因為患得患失,害怕自己索要太多,而立刻繳械投降。
“姐姐,我還想親。”
日升月落,翌日,張定語難得不早起一會,他起床時都已經是日上三竿。
起床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他睜開眼,卻不想動。
一雙眼睛繞著房間打轉,這不是他第一次進靈瑤的房間,不過之前都是打掃衛生或者幫她拿東西的時候進的,但這次他卻是實實在在的躺在了這裡。
她的臥室和她本人的風格差不多,簡單乾淨,雪白牆麵灰色床單,床頭放了一疊書,有花花綠綠的雜誌,也有厚厚的專業學術書籍。
房門半開著,能聽到門外人的動靜。
張定語聞到床上和她一樣的香味,忍不住的,揪起被子蓋住了鼻息,將臉埋進了被子裡,閉上眼,讓整個人都泡進了她的味道裡。
卻沒想到,等他睜開眼,卻撞上了不知何時開始站在門外的靈瑤的目光。
他無措了一下,手忙腳亂放下被子,僵直著身體和她對視,又在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裡,乾脆自暴自棄的掀起被子完全蓋住了頭,掩耳盜鈴,假裝自己不存在。
靈瑤走過去,扯著床單,用力兩下才將被子從張定語手裡解救出來,掀開。
沒有了被子的保護,張定語裡麵就就一條四角褲,昨晚上太黑,隻用手指感受了一下,看不太清。
現在在落地窗外灑落的日光下,他脈絡分明的腹肌線條十分養眼。
隻是當事人明顯還不太習慣,一下站起來,紅著臉衝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