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誌民心中大定,爭取可樂生產線已不可逆轉,
作為態度最堅定的那個人,錢誌民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他也能預知到一樣會抵製,但對上麵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剛剛通過的法案就是他們往前走的動力。
開會的時候,錢誌民還在琢磨,鄭衛民這小子可以啊,看上去比他都要堅決。
錢誌民不會想到鄭衛民在開掛,其實鄭衛民也不知道具體某個節點會發生具體的某件事,但他知道曆史趨勢,這就足夠了。
錢誌民把這一切都歸結在鄭衛民的眼光上,聽說這個年輕人還要到南方看一看,那等他從南方回來,再找時間同他聊聊。
鄭衛民這幾天有點忙,他在期末考試中間還得抽時間去找劉婭。
“雲芳現在一到周末就回家。哎,你見過她哥了沒?”
“見過了。臉上有傷,用你們的話來說,好像叫什麼貫穿傷吧?”
劉婭意外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懂這個。”
“近朱者赤嘛!對了,介紹信開到了沒?我開到了,你就算沒開到也不要緊,有什麼東西我都可以替你帶過去。”
劉婭臉又紅了一些:“開到了……我報名了暑假的下鄉活動,學校的領導便給我破了例。”
鄭衛民笑道:“那過幾天咱們去看你表哥去!”
這是劉婭上次編的借口,又被鄭衛民拿出來調侃。
“哎,你下午不去找雲芳啊?”
“不去了。把王雲芳給拐走了,我見著她家裡人心虛得很。下午我先去見見王阿姨,見她的時候我就不心虛了。”
看到鄭衛民的樣子,劉婭的臉又開始紅了;他是把王雲芳給拐走了,但卻把她給拐到了趙家去。
兩個人算了一下時間,定在七月六號出發。
中午在醫學院的食堂對付了一頓,鄭衛民往王秀霞所在的子弟小學趕了過去。
送走了鄭衛民,劉婭摸摸臉,好像還是很燙。
這趟過去時間非常緊張,不單單是鄭衛民的時間緊,她也一樣——學校一樣給她規定了時間。
所以這一趟,真的就像鄭衛民說的那樣,有點像軍訓。
王秀霞近來心情不錯,馬上要放假了,她的時間馬上就寬裕了,但心裡也惦記著事兒,三兒也要放暑假了。
平日裡在家,她就越發頻繁地和趙春來念叨:“這放假了,三兒可怎麼過。每次放假都讓我揪心。”
趙春來的心比較大:“三兒……其實我覺得不用擔心,那小子敢強,就一定有他的底氣。放心好了,他要是撐不下去,肯定會來尋咱們的。”
王秀霞便在矛盾中期盼著,她又想讓鄭衛民過來,又不想讓鄭衛民過來。
正幫學校打掃閱覽室,有人來找她了:“王大姐,你侄子來尋你了!哎喲,小夥子真不錯哎!是個乾部吧?王大姐,你這就不對了啊,有這麼好的侄子不和咱們說?咱們還能給他介紹對象不是?”
王秀霞聽到“侄子”就猜到是鄭衛民了,她把手裡的掃把放下:“我這就出去。”
“出去乾啥呀,我給叫進來!”
鄭衛民還在大門口等,沒想到等了一會兒就有人把他給帶了進去。
到了閱覽室,鄭衛民擼起袖子幫王秀霞打掃衛生,王秀霞忙說道:“哎,三兒!不用你忙活!咱們說說話不好麼?”
她看到了鄭衛民的白襯衫,好像還是新的,便不舍得給弄臟。
鄭衛民笑道:“咱們一道打掃,這樣還能快點。再說了,打掃衛生也不耽誤聊天不是?還有,您還同我客氣啊?這要是軍兒在這,您就說讓不讓他乾這活吧。”
王秀霞也笑:“行!讓你乾了!”她也抓起另外一把掃帚,想著多打掃一些。
“三兒,暑假怎麼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