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文琢磨了一下,覺得是這個道理。
後麵有矛盾相互舉報是必然的,但誰要是敢舉報他這個帶路人,那就是自絕於各大院的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這群大院子弟可都還要個名聲。
但一旦有人被舉報,那公安機關不會無視這個事情,肯定要抓一波人,他這段時間就得低調一點,下次帶完貨之後,或許還能再走個一兩次,但不能再多了。
等到事情的風波平息,他再出來;沒有人比他兜裡的錢更多了,風聲一過,他又是老大。
“行,哥們聽你的。”韓亞文覺得沒什麼,他兜裡有錢了,眼界得開闊一些,錢是賺不完的,不急於一時。
再走個一兩趟,天就要冷了,窩在家裡舒舒服服的不行麼?
“那等有人想單乾的時候,我就收手。”
鄭衛民叮囑道:“彆!你在廣州的時候可注意點,要是有人帶的貨少了,你就該留個心眼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把自己給點了?”
鄭衛民點點頭:“謀士以身入局,可勝天半子。你我皆是凡人,小心為上。”
韓亞文歎道:“衛民,哥們和你一比,簡直純潔得像張白紙。我再跑個兩趟就收手,要不那群人恐怕還不好意思內訌呢。等哥們回來,咱們把賬分了,過了年再說彆的。”
“能行!”
“又來!生怕彆人聽不出你這口陝北腔是不?”
禮堂中布置得差不多,鄭衛民看了看,覺得問題不大,便和韓亞文一起到學校門口等王雲芳過來。
“今兒中午隨便點!可不能再客氣了。”
“我也沒打算客氣。要不是下午還有正事兒,我肯定得讓你弄瓶茅台過來。”
“拉倒啊!二鍋頭就能打發了,還茅台呢?衛民,不是哥們舍不得,你能嘗出來這茅台和二鍋頭的區彆麼?”
鄭衛民還真嘗不出來,在他看來都是乙醇兌水。
“哎喲,來了!”韓亞文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王雲芳,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鄭衛民:“衣服可彆忘了給,哎?後麵還有一個?”
“彆打人家主意,有主了!是我哥們對象。”
“沒勁!你倆忒沒勁!就不能帶個沒主的?這不是讓哥們乾瞪眼麼?”
王雲芳看著這倆人,一臉的奇怪:“亞文,你怎麼過來了?是來聽辯論賽的?”在她印象中,韓亞文並不好這一口啊。
“衛民托我帶了點東西,我來送給他,這不聽說你也過來了,等著吃飯呢。”
“帶的什麼東西?”
“衣服,回頭你試試。”鄭衛民看了一下劉婭,心道幸虧是兩件;回頭要和韓亞文說一下,下回多帶幾件。
王雲芳沒奇怪,上次鄭衛民從廣州回來都給她帶了兩條裙子呢;她對劉婭說道:“這個是韓亞文,我們大院的,不知怎麼和衛民關係還挺好的。”
韓亞文剛往前一步,王雲芳就作勢要踢他:“打住!我就知道你想握手的對吧?人家有主了!”
“衛民和我說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哥們還得和衛民處下去呢,不乾那沒品的事兒!走吧,吃飯去!”
“你請啊?”
“那要是你非要請,哥們也沒法搶不是?”
“就食堂吧,還挑什麼?我看你是餓得少了!”王雲芳沒讓鄭衛民和韓亞文出去,力主要去食堂吃飯。
韓亞文無奈,跟著一起過去了。
鄭衛民替王雲芳推著車,王雲芳沒讓,她用自行車隔開了鄭衛民和韓亞文,她和劉婭走在左邊,韓亞文在另一邊直翻白眼:“德性……”
“準備工作怎麼樣了?”
“挺好的,上午的時候座位都布置好了,就等下午開始。”
“我倒要看看北大的同學能辯出花兒來麼。”
旁邊有幾個年輕麵孔也在往裡走,同樣在談論下午的辯論賽。
“聽說了沒?地點從階梯教室改到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