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文去看老爸的戰友用不了這麼多箱子酒,他帶了一箱,又弄了點彆的東西過去了。
往人家那邊去的時候,韓亞文也在琢磨,要不是他往陝北倒騰化肥,這個馮漢文大爺估計這輩子都見不著。
韓亞文學了個乖,在進人家之前先墊吧了一碗麵。西北的漢子喝酒太猛了,他受不了。
肚子裡有了東西,仿佛膽氣也壯了,韓亞文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勞動局的家屬院。
北京,鄭衛民在進行培訓,成為預備黨員之前還是得來上幾節課。
葛青坐在他旁邊,兩個人都在認真學習。
預備一年,明年就是正式黨員,想想都激動。
培訓出來,都晚上八點多了。
葛青使勁活動了一下,又揉了揉手腕:“這天又暖和了不少;衛民,你有沒有發現,當事情多的時候,時間就過得非常快。”
“我早就發現了。彆看現在才三月,可能下次咱們倆再聚到一起這麼聊天的時候就放暑假了。”
“暑假?”葛青看了一下鄭衛民手腕上的表,問道:“這個暑假你還去南方?”
鄭衛民也不確定:“難說。咱們都大三了,新的外文係的同學都來了不少,估摸著沒我這種二把刀什麼事兒了。”
“那也不錯,你也能好好休息一個暑假了,我可是聽說了,你大一的時候還去掃盲了。”
鄭衛民說道:“我閒不下來,得找點事兒做。”
葛青神神秘秘地說道:“哎,聽說你和你們係的徐主任關係不錯,趕緊找一找,提前定個實習單位。”
“這才大三第一個學期……”鄭衛民想了又想,說道:“我心裡有數。”
倆人嘴裡說的徐主任便是徐淑武了,這個事情都不用鄭衛民操心,徐淑武比他還上心。
今年一開學,學校裡的各種社團都冒出來了,什麼圍棋社,象棋社,連軍旗社都出來了。
社團一多,學生會的事情也就多,各種活動排著隊地舉辦,規模不大,但也能極大豐富同學們的課餘生活。
學生會的同學們的任務也比之前繁重了許多,鄭衛民和葛青在抽空來參加培訓之餘也要關注一下部裡麵的工作。
雖說是管著宣傳部,但鄭衛民一向不單單隻乾宣傳的工作,從之前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他也會組織一些活動;宣傳部的乾事們有樣學樣,幫助其他的部門或社團組織活動。
在係裡麵辦公室聊天的時候,徐淑武不止一次表達出對鄭衛民的欣賞。
“咱們就看看宣傳部的同學,那是怎麼做事的?這就不一樣嘛。”
“哎哎哎,老徐,人家劉玉泉之前乾得也不錯,你彆老給自己學生臉上貼金。”
“我又沒使用誇張的修辭手法,對吧?再說了,鄭衛民不是你學生?”徐淑武樂嗬嗬地說道:“等到暑假一過,咱就看學生會要不要補充人手。”
其他幾個老師知道徐淑武在說什麼:“你是想讓鄭衛民再往上挪一挪?”
“曆史學係的學生當個副會長很過分麼?雖然是學生們自己鼓搗的,但我肯定要去團委那邊建議一下。”
魯德文老師端著茶杯,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片,忽然說道:“老徐,你不會想把鄭衛民留在校團委吧?”
“不行麼?”
魯德文疑惑道:“不對吧老徐,你對這小子看得這麼重,不會想著把他一直給拘在學校裡的。他的動靜不小,在學校裡辦了不少事,聽說還在同陝北插隊的地方有書信往來……他自己能願意麼?”
靠著辦公桌斜坐著的蒯景老師也說道:“我也這麼覺得,我甚至能感覺到,要是陝北那邊黃原地委來要人,鄭衛民會跟著回去。”
“你怎麼會有這個感覺?”魯德文比較奇怪,他認為鄭衛民會願意去部委,要是分到一個話語權比較大的部委,他會更好為陝北服務。
儘管辦公室沒有其他人,但蒯景還是往窗外看了看,才低聲說道:“鄭衛民估摸著不想留北京。”
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能聽懂。
這兩天鄭衛民他們還在進行培訓;之前徐淑武也說過鄭衛民的家事,家庭矛盾會讓鄭衛民願意遠離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