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時,雲裳房裡琵琶聲並未停歇,許煉叩響雲裳房門,問道,“明日城主府,方鈞壽宴,你要去嗎?”
屋內琵琶聲停,半晌後,屋內傳出雲裳的聲音,“你想讓我去嗎?”
許煉回道,“若你想去,那便去,若你不想去,我也不會勉強你去!”
“我問的是,你想讓我去嗎?”雲裳重複問道。
許煉沉默片刻,淡淡道,“雲裳,你懂的!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是我的附屬品,你有自己的選擇,而且我尊重你的選擇!”
過了良久,雲裳房裡還是沒有聲音,許煉道,“明日我卯時出發!”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間房間,一牆之隔,兩人各懷心事,但注定不能宣之於口!就這樣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
許煉剛走出房間,就看到雲裳一襲婢女的打扮站在房門前,他疑惑道,“你這是做什麼?”
雲裳笑道,“我決定陪你去,但又不想給你惹麻煩,所以扮做婢女的模樣!”
許煉點點頭,“其實無所謂,隻要站在玄王府的隊伍裡,基本沒人會不長眼的找麻煩!”
“走吧!”雲裳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時間不早了!”
許煉點點頭,帶著雲裳一同出發,路上,許煉緩緩低聲道,“雲裳,不論什麼原因,隻要你不傷害我,哪怕欺騙我,我都可以接受!”
雲裳低聲回道,“你還是不相信我?”
許煉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雲裳,神色認真道,“抱歉,我這個人不會輕易相信彆人,你說那夜我們在一起,我雖然不確信,但我也不會輕易否認,不管怎麼說,你都對我有恩,我會報答你的!”
雲裳毫不避讓,眼睛緊緊盯著許煉,“可我隻想要你!你與其他人都不一樣,或許我現在不夠喜歡你,但我確信,以後我會愛上你!隻是這需要時間,我等的起,你也不許拒絕我!”
對視許久,許煉不自覺退讓了,他喃喃道,“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膽小鬼!”雲裳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向前方!
許煉慢慢跟上,他在沉思,難道真的隻是他多疑了?隻是以往的經曆告訴他,這世間大多數東西都是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的,等價交易才是修行界不變的法則,弱肉強食是不變的真理!
或許極少數的特例是存在的,但他不敢去賭,一旦賭輸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在北境,許煉的朋友不算多,但每一個都是經過檢驗的,趙陽可以為了他,無條件請動皇境的他爹出手;拓跋雲易可以為了他,寧可“背棄”他親大伯,至於其他人,也隻是表麵上的友好,真正等他沒價值了,落難的時候,能伸出援手的恐怕還真沒幾個!
走著走著,許煉居然撞到了王府門前的樹上,他摸摸額頭,轉頭一看,雲裳正在一旁偷笑,“你想什麼呢?那麼出神?難道是在認真考慮我的示愛?怎麼樣?答應我了?”
“停停停!你問的我都暈了!”許煉有些頭暈,含糊其辭道。
恰在此時,王府的門開了,君禦天一行人走出來,錢財疑惑道,“許老弟,你來的挺早哈!不過,你這額頭怎麼紅了?”
“沒什麼!凍的,待會兒就好了!”許煉擺擺手。
“行了,閒言少敘,咱們出發!”君芷萱瞥了一眼雲裳,淡淡道。
隨後君禦天和錢老共乘一車,君芷萱、初七和雲裳共乘一車,許煉、孤影和錢財三人照舊騎馬,後麵還跟著送禮的隊伍,有些東西抬出來顯得更體麵!
這一路上張燈結彩,整座城池任何一家都在門外掛著紅綢,舉城同慶,給這座雪中的城池平添了幾分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