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答我你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嗎?先生,如果不想回答也沒關係。”葛倫見對方還算好說話,於是繼續試探著問。
本以為不會得到回答,卻不想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
“我在考慮要不要救她,如果救她,我得原路返回杜德找診所,如果不救又不好……”
“額……”葛倫沒想到他居然是在糾結這個,考慮片刻,道:“也許我可以幫忙,你要是願意,就幫我把這些東西帶回我家,我送這位……女士去診所,怎麼樣?”
男人隻是沉默幾秒就乾脆地點頭。
見此,葛倫笑著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葛倫·尼班克魯。”
考慮到可能不需要再與原主的熟人接觸,葛倫決定換用自己的名字,反正自己的名字換成這裡的語言也不違和。
男人看著葛倫的手,也緩慢與之一握,道:“黑烏鴉。”
黑烏鴉?好奇怪的名字,看他那神態,不像是說外號什麼的……心裡忍不住吐槽,但葛倫麵上沒有表現。
他又將自己房子的住址和鑰匙藏在哪告訴黑烏鴉,也不擔心對方會做什麼。
一是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二是從黑烏鴉想要救人的舉動看出他並不是什麼品行卑劣之人。
更何況,葛倫已經記住黑烏鴉的氣味,靠狼人強大的嗅覺,想找到對方輕而易舉。
等黑烏鴉接過自己的東西,葛倫則立即查看躺在雜草中女人的情況。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頭發有些微泛白,臉上皺紋較深,衣著儉樸,一看就是個平民。
嘴角有點點血跡,露出的手臂有很多淤青,讓葛倫知道對方遭受過很重的鈍器擊打,衣服幾處的口子和血跡說明還有刀傷,不過入肉不深,所以不致命。
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葛倫將傷者背起,對靜靜站在一旁的黑烏鴉道:
“我先走了,黑烏鴉先生,記得把東西送到我家。”
見對方點頭後就轉身離去,葛倫也朝著杜德鎮走去。
……
與夥伴們道彆,蕾拉與往常一樣回到家中,隻是當她看到家裡的場景時,整個人呆若木雞。
家具七零八落,狼藉不堪,好似被人掃蕩過一樣。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媽媽不在。
“媽媽!媽媽!你在哪?上帝呀!請保佑她千萬不能有事!”
蕾拉眼淚奪眶而出,家中四處尋找母親的身影。
但家就這麼大,根本沒有母親的蹤影。
她又衝出門,向鄰居們打聽。
或許是聽到動靜,住蕾拉家對麵的曼太太打開了門,正好撞上焦急萬分的蕾拉,她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對著蕾拉招手道:
“親愛的姑娘,是鮑勃回來了,他喝了很多酒,在你們家裡一直毆打德麗太太,我看到他追打著你的母親一直向那去了。”
爸爸!?蕾拉心裡一緊,天知道那個瘋子會對媽媽做什麼!
也顧不得再說什麼,蕾拉提起簡樸的裙子就向著曼太太所指的地方奔去。
……
背著一個一百來斤的人走十幾公裡的路程對於現在的葛倫來說並不困難。
當然,十幾公裡隻是打比方,從郊外到鎮子也僅有二三公裡。
在一番打聽後總算將受傷的女士送到了一家私人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