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還沒有走多久,一個黑色的身影便莽莽撞撞地出現在了他們麵前——是迷路的仇山。
“哎?這不是仇山大師兄嗎!”段溪無先是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接著加快腳步朝著仇山迎了過去,“你這是又迷路了?哎呀,師弟我看你挺著急的,你這是要去哪啊?”
雲其深聽著段溪無的話,視線自然移動到仇山那冰山不動的臉上,他端詳了半天,仇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不是……他這張臉你是從哪裡看出來他挺著急的?雲其深心中發出靈魂疑問。
“煉器……”仇山一如往常的說話惜字如金加大喘氣,“室。”
得到仇山的回應後,段溪無笑著轉了轉眼睛,怕是在想著怎麼偷懶。他隨即一拉仇山的胳膊就往煉器室的方向走,“那這樣吧,小師弟你先去仙草園,我先把大師兄帶去煉器室就過去。”
“好的。”雲其深應了一聲後就繼續往前走,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他的腦子裡太亂了,仿佛裡麵滿是漿糊,搞得他今天昏昏沉沉的。
好奇怪,到底是哪裡奇怪……明明一切都和平常沒有差彆,師父也是一如往常的平和態度。仇山迷路,蔣清和段溪無打打鬨鬨,顧愁眠忙的不見人影。這些完全沒有奇怪的地方,可……
等雲其深回過神,他一抬頭就看到了仙藥宗的石碑,他人現在已經站在宗門口了,“這裡是……我怎麼不知不覺走到宗門口來了。”
他剛要轉身返回,宗門外的濃霧之中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影子,緊接著這個紅色的身影也發出了聲音。
“其深……”
聽見是在叫自己,雲其深隻好停下腳步轉身注視那紅色身影,那身影距離他越來越近,很快一位穿著紅衣帶著一半白麵麵具的人靠近了過來。
“你是……”雲其深認得這個紅衣人,他嗓子裡似乎堵了很多的話,可他就是說不上來。
此刻一種異樣的混響在雲其深腦海中炸開,【你想著,或許一切都能重新開始,你就會把所有不好的結局改寫,來彌補你的遺憾。這也是你的**。】
雲其深頭痛欲裂,他抱著自己的頭直接蹲在了地上。
紅衣人趕忙上前關心,“其深你怎麼了?頭很痛?最近有沒有吃藥?”
雲其深咬著牙緊皺著眉頭,他艱難地抬起頭注視那紅衣人的樣貌,這張精致的如同人偶的臉他絕對認識。突然的,他腦袋裡一點都不疼了。
“千夜?”雲其深叫出了紅衣人名字,“你是千夜?”
千夜半眯著眼笑著,他彎下腰攙扶著雲其深站了起來,“對,是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你來這裡做什麼?”雲其深理所當然的問出話語,剛才的異常他忘得一乾二淨。
“沒什麼,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瀧千夜朝著雲其深伸手邀請,“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去彆的地方聊聊?”
“嗯……可以。”
二人便朝著宗門外的濃霧中走去。
濃霧還沒有完全覆蓋二人的時候,瀧千夜盯著雲其深就在意的詢問了一句,“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你似乎並不開心。”
雲其深緊繃著神經,一直皺著眉頭,他確實,從自己清醒過來之後就一直煩躁著,“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