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做了道彆,卻還是重新活了過來。」千夜放下拱手鞠禮的手緩緩跪坐在了雲其深的對麵,「想來魔君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因的。」
雲其深用手抓了抓臉頰,即便想要進一步說明,「是這樣……」
千夜卻抬起手示意他不必言說,「您不必說,臣下的直覺告訴臣下這種事儘量不深究。魔君定是到達了更上層知曉了一些事情就像是境淩山那位流螢道長一樣。可窺探高層造成的就是長眠不醒,臣下並不想讓魔君變成那樣,目前的疆邦還需要魔君來安定。」
「你是說覓……流螢道長他在昏迷?」雲其深的眼睛微微放大,他難以置信的心中嘟囔,又有些欣喜。
師父他活了……他還活著!
看出雲其深眼中的欣喜,千夜隨即又開口說道,「隻是他發若白蒼,目前是沒有什麼意識存在。不過他的意識應該是散在古傲的四周了,想來魔君應該也知道其原因,就是因為那把劍。」
雲其深抬起頭同千夜的眼睛對視,「那把劍!這麼說純血之人的事情是發生過的!這裡並不是事情發生之前的時間!」
千夜點頭回應,「對,這件事的確是發生了,同時大家也都活了過來。臣下在消失的那一處知曉了很多事情,但是不能言語,想來魔君應該也清楚臣下要說什麼。」
雲其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抿起了嘴,過了片刻他才張起嘴,「我明白,我們還是談論關於西海的事情好了。」
千夜微微側頭,「你是想問深淵後麵那個奇怪的空間嗎?」
「是這樣沒錯。」
千夜的神態嚴肅起來,室內的沉香煙氣也隨著微風在二人麵前飄蕩,「臣下並沒有調查的那麼細,隻是在西海消失的那天,臣下在附近發現了一處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深淵漩渦。我上前剛要感知那漩渦就不見了,與此同時我還注意到了一股奇怪的鬼力。」
「等等,鬼力!」雲其深身子前傾手一拍桌麵,「難不成這真的和禦鬼那個莫家有關係……」
千夜淡定自若,「關於這種力量臣下去問過鬼國國主,對方認為這股鬼力來源於一種很古老的鬼獸。他們說調查過後就會給我回複,隻是到目前為止對方並沒有給我任何答複,關於鬼國的事情我也就沒有過多觸及了。」
「鬼主是江流吧。」
雖然見過幾次威武霸氣的江流,但不知為何雲其深腦海裡依舊是那個任性的嗓門大的江流小鬼。
「嗯,他如今已經成為一名很優秀的君王了。」
成為君王是一件難事,成為優秀的君王更是難上加難。目前的雲其深自己也清楚,他並不是一名配得上優秀的君王。
「連你都這麼說,那他必定是成長了。」
君王的成長都意味著什麼,那是孤獨,離彆和一切的不安。但換來的會是一國的安康。
「魔君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千夜的聲音將雲其深的思緒拉了回來。
雲其深眨了眨眼睛嗓音乾澀地說道,「嗯……我想先處理一下疆邦的事情,你能不能派人幫我再去鬼國那邊問問,你剛說的,他們提及的那個信息對我很重要。」
「好。」千夜打開了儲物空間將冒著尖的一堆案卷抄本傾倒了出來,「既然魔君想要先處理疆邦的事情的話,臣下這裡正好帶著目錄和卷宗,還請您批閱。」
「啊?」看著那些冒尖的卷宗和上麵密密麻麻的疆邦文字,雲其深的麵部有些抽搐。